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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公孫羽在她閨房裡纏綿了太久,所以此刻已經入夜了。
家裡的姊妹們此刻都不在榮慶堂,回了大觀園。
只有幾個年老的嬤嬤在跟賈母說古。
除此之外,還有邢夫人安靜的坐在一邊。
和當初貪利昏聵的那個邢夫人相比,此刻的邢夫人,簡直都快成了高僧。
整個人都像一部安靜的佛經,在那裡無風自動……
賈環起初不大明白,難道短短几年的時間,人就能頓悟嗎?
可據青隼的調查來看,也並沒有其他的問題發現。
後來還是索藍宇跟他分析出了些緣由。
說到底,邢夫人只是一個內宅婦人罷了。
要心性沒心性,要心智也沒心智。
原本的一腔怨恨,在那方寸困頓之地,也被消磨平了。
索藍宇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他說縱然是恨,想在那種環境維持下去,也需要足夠的毅力和勇氣。
顯然,邢夫人不具備這種毅力和勇氣。
那麼,她只有將心思全部寄於佛經,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也不管是真正的信徒也罷。
總之,在那種逼仄孤寒的環境中,一個人除了看佛經,連說話的人都沒有,這般幾年下來,就算成不了道德高僧,整個人也全是佛經了,也只能活在佛經的世界裡。
那是一個想象出來的完美世界,人在其中,愜意無比。
就和後世的吸。毒一般,待在佛經世界中,對其中之人也是一種享受。
若非必要,甚至都不願出來。
果不其然,來了沒多久的邢夫人,只在榮慶堂坐了稍許,見賈環來了後,便起身告辭了。
而那幾位年長的嬤嬤們,也因畏懼賈環,也跟著紛紛告辭了。
待她們都走後,賈母好笑的看著賈環,道:“都是你做下的好事,憑白無故總拿罰銀子嚇她們。看看她們一個二個,都唬的跟什麼似的。”
賈環哈哈一笑,道:“老祖宗這話可冤枉孫兒了,孫兒多咱罰過她們的銀子?”
見賈母板起臉來,賈環這才想起,乾笑了兩聲,道:“您說賴嬤嬤啊?嗨……這都早八輩子的事了,再說,當初是因為她那幾個兒子不像話,貪的著實過了些。家裡的做派,倒比主子還氣派。盛銀子都要幾個房子……”
“行了行了!”
賈母聽著也不舒服,既恨她從孃家帶來的下人不給她長臉,也不想再聽一遍這醜事,所以就揭過這一茬,抱怨道:“車軲轆子話說了一遍又一遍,忒沒趣了些……對了,你今兒不是去辦大事了嗎?辦的如何了?這麼晚才回來……”
賈環聞言,頓時眉飛色舞道:“老祖宗,我都等急了,您怎麼才問啊?”
“噗嗤!”
在軟榻一旁給賈母捶腿的鴛鴦聞言,頓時噴笑一聲,見賈環給她擠眉弄眼,卻羞紅了臉,情意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後,自覺身子有些發軟,忙垂下了頭,不敢多看……
這眼前的人兒啊,真是讓她愛煞了去!
賈母似沒看到這一對小兒女的互動,笑道:“如此可見,是辦成了?”
賈環忽然哈哈大笑道:“當然辦成了,八。九不離十!老祖宗,孫兒費了多大的勁,付出了多少代價,連那血都不知流了多少,到今日,總算是要建大功了!
準葛爾汗國即將滅亡,成為大秦的準葛爾部!
再加上收復了西域的萬里河山,老祖宗,孫兒的國公之位,觸手可及矣!”
“當真?”
賈母聞言,驚喜莫名道。
一旁鴛鴦,更是痴痴的看著神采飛揚的賈環,甚至都忘了給賈母捶腿。
賈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