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而言,並不能化解他內心的羞辱。
當然,有羞憤,不代表他會對賈環做什麼。
但也不代表,他會對賈環有什麼好感。
只當井水和河水,不相往來就是……
賈環自然也沒有熱臉鐵冷屁股的覺悟,他與李光地都是平輩論交,為忘年好友。
李懷德只能算個晚輩,他只與李懷德點點頭後,就對相府門子揚了揚下巴,道:“開啟門,讓馬車直接入二門。”
李家門子聞言,尷尬的看向李懷德,李懷德面無表情。
若是換個人,哪怕是宗室王世子,敢在李家門前這般越俎代庖,李懷德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一封摺子送入禁中,保管讓那人沒有好下場。
可眼前這人……
李懷德也不知他那老子是怎麼想的,竟會對這個小流。氓大紈絝這般喜歡。
佞人!
想起那一耳光,李懷德心裡沒好氣的罵了聲。
卻也只能在心裡出口氣。
他對門子點點頭後,幾個門子忙開正門,讓馬車入內。
儀門前候著的小廝迎了過來,從韓大等寧國親兵手中接過馬車,駛向二門。
二門處,還有健婦候著……
李相府乃是太上皇當日欽此的官宅,前後五進,與榮寧二府都相差無幾。
在二門下了馬車後,公孫羽又上了軟轎,一直抬往後宅深處,李光地住處。
賈環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步入內,這幅姿態,著實讓李懷德抓狂……
他也知道,賈環這般做,多半是在故意氣他。
雖明知是敵人之計,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生氣啊!
心中罵不停:這賊子真是蔫兒吧壞!
“哈哈哈!”
見公孫羽的軟轎落地後,賈環哈哈一笑,上前替公孫羽撩開轎簾,輕扶著她下轎,又幫她拿過藥箱,兩人一起往屋裡走去……
……
“喲!老爺子,我只道你在受苦受罪,沒想到你老這個時候還有這份興致。
想給你家如意再添個弟弟是怎麼著?
虧我聽到訊息後就趕來,誰知你在這一樹梨花壓海棠……”
賈環推門而入,就見李光地赤著上身躺在穿上,一個丫鬟正在他身上按著。
聽到有外人進來,丫鬟忙替李光地蓋好錦被,紅著臉退到一旁。
李光地沒牙的嘴裡嚯嚯笑著,看了看賈環,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藥箱,和身後的公孫羽,老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笑罵道:“你這小猢猻,就要出京了還不安生,跑到老夫這裡胡說八道!”
說罷,又看向公孫羽,道:“之前就想打發人去請丫頭來瞧瞧,可聽說你們就要出京了,索性就不再麻煩你,沒想到,到底還是來了。
快來給我瞧瞧,讓人拔了兩個火罐,還是不舒坦。
唔,你下去吧……”
最後一句話,是對房間裡的丫鬟說的。
那位相貌俊俏,身材豐潤的丫鬟紅著臉,低著頭出去了。
路過賈環時,被賈環火辣辣的眼神看的腦袋差點沒垂頭胸口,連耳根和脖頸都紅透了……
“爺啊……”
從來最順從賈環的公孫羽,都快無地自容了,低聲嗔怨了聲。
賈環打了個哈哈,回過頭看向李光地。
卻見老頭子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賈環心裡瞭然,老頭子果然非一般人,察覺出了問題。
方才出去的那個丫鬟,身上明顯有不弱的武功,又怎會是一般的丫鬟。
而李光地,雖不知從何處察覺,卻顯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