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辱!”
賈環眯起眼,看著這個老頑固,輕聲道:“儒教之名不可辱,黃理身為你們儒教大家,他的名也不可辱……
那本侯問你,那你們名教中人聚集在一起,張口昏君閉口暴。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君父之名,更不可辱?!”
最後一句,賈環厲聲咆哮出後,上書房內,滿殿沉寂。
張程老臉登時慘白,原本堅毅不屈的目光,變得有些無神……
賈環一步步走向他,句句誅心道:“連君父之名你們都敢辱,自以為剛直不屈。
怎地,輪到你們了,作出了那樣噁心敗壞的事,連說的不能說?
你道本侯對你們儒教有偏見?還打壓你們。
那本侯問問你們,本侯率大秦虎賁健兒遠征西域,不畏生死艱難,為過戍邊殺敵時,你們在幹什麼?
你當本侯不知道嗎?
你們這些王八蛋一道摺子接一道摺子的上書,說什麼要以防不測,為備不忍言之事發生,要將軍糧減半緩送西域。
艹汝祖宗的親孃!
秦檜都沒你們這種惡毒的心思,你們到底怎麼想出來的?
若非陛下還有些理智,只是將我速速招回京下大獄,西域為國征戰的大軍,還不被你們全都餓死?
一群活秦檜!”
“你……你胡說!”
張程老臉慘白,沒想到賈環竟知此事,嘴唇顫了顫,咬牙道:“老夫,從未想過餓死西域大軍,老夫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老子最煩的就是這個死不要臉的問心無愧!”
賈環咆哮道:“我知道,你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你們儒教,能繼續霸佔朝堂,不讓軍功勳貴集團露臉!
前明土木堡之變,不就是你們的傑作嗎,當誰不知道?
軍人,在你們眼中,只是打手,只是家奴罷了。
所以,就算天下要變更,你們也是寧與友邦,不與家奴!
一定要防死軍功集團與你們奪權。
別否認,當初黑遼那群野豬皮,還沒打進山海關,你們的孔聖後人,就寫了臣服勸進書送過去,趕著給人做奴才,不正是你們骨子裡的德性嗎?
偏生,你們當了表子還偏要立牌坊。
死要面子!
我有說過趁機批判你們儒教嗎?
我是說要揭露那些罪人的嘴臉,其中不止有你們儒教大家,也還有我們勳貴……
陛下,王爺,臣在這裡代表武勳將門表個態。
這個案子,無論涉及到武勳將門的哪家,都絲毫不用顧及武勳的顏面。
我武勳將門的顏面,是在九邊沙場,殺敵立功,保家衛國掙來的。
絕不容箇中敗類玷汙!
該清理的,就清理!
再者,縱然是武勳的顏面,也沒有皇帝和朝廷的顏面重要。
臣讀過的書雖然稍微比這老頭兒少那麼一兩本,卻也知道君憂臣辱的道理。
但不曾聽聞,君上要為臣子背黑鍋罵名的道理。”
說罷,也不管隆正帝等人既古怪又感動的面色,轉頭看向張程,冷笑道:“我就不知道,你這等無君無父的斯文敗類,還有何顏面站在這裡?
也是,你們這樣的人,不要臉都習慣了!
丟點臉怕什麼?當年給黑遼那群野豬皮跪下來稱奴才喊主子的事你們都做的出,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噗!”
張程一口血噴出,面如金紙。
身子搖晃了兩下後,緩緩跪地,慘聲道:“陛下,臣……臣有負聖心,不堪為皇驅使,願……乞骸骨。”
隆正帝細眸眯起,看著張程的模樣,心裡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