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要去暗示,沈知瀾便想一鼓作氣,快些處理好。
因為回家後,家中爆出一場風波,沈知汝一到家就直言問話,得到肯定答覆後,嗷嗚嗷嗚的哭起來,哭的梨花帶雨,也不說話,就是哭。
沈齊頓時慌了手腳,平時女兒總是笑模樣,哪兒見過哭的這麼傷心的?問話也不答,光哭,第二天哭的眼睛腫成個桃,還請了一天假在家休息,不去見人。
沈齊急的如果熱鍋螞蟻,好不容易等到女兒不哭了,他才小心問起緣由,沈知汝抽抽噎噎的說,知道爹孃擔心她的婚事,但是就不能跟她提前說一聲麼?別家孩子都知道才過去,就她不明不白的坐在那兒,算什麼吶!
沈齊被哭的頭大如鬥,又自覺理虧,只好低頭認輸,回絕了別家,但沈知汝還是日日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吃食也變少了。
家人不再提起此事,沈知瀾也擔憂姐姐哭壞了,誰知沈知汝擦乾淨面上淚痕,眨眼,笑的狡黠。
好麼,沒想到姐姐還是個隱藏的演技派,哭的那叫個真情實感,爹孃都連連敗退。
也是一物降一物了。
不過姐想法子拖延,頂多能拖一月兩月,長久下去還是不行,他動作還是要快。
去韓家不難,去找韓子期就行,但是要找到韓子暢有些難度,沈知瀾只好大張旗鼓,找了些稀罕點心去送給韓爺爺,也提醒某些人,他來了。
然後在韓子期的書房裡等著,願者上鉤。
幸好這條魚不傻,還知道鉤在何地出沒。
沈知瀾練完大字,故意站在窗戶旁邊,確定聲音能傳到隔壁書房,這才跟閒聊一樣說起,上次酒樓撞見父親同僚的事。
“總覺得怪怪的。”
韓子期不解其義,卻附和著說,“可能是對方見到陌生人緊張吧。”
“有可能,就是有些失禮,不過是我爹的同僚,打交道多,只能體諒。”沈知瀾故意說,“誰都不容易呢,話說你堂兄是不是考完科舉回來了?你打算下場一試麼?”
“爺爺的意思,讓我明年去試,這次把握大了許多,爭取一次就過。”韓子期道。
沈知瀾真心實意的說:“當真?辛苦了。能做到現在的程度,少不了要日夜用功,努力溫書的。”
韓子期回家晚,啟蒙又比別人晚,能迎頭趕上,背後至少也是三倍的辛勞。
“笨鳥先飛嘛,我天賦比不過別人,就只能做點笨功夫了。”韓子期靦腆一笑,但心裡受用。外人都說他的進步是因為身處優越環境,天賦出眾,只有他自己明白,要想人前顯貴,少不了人後受罪,這一切都是他一筆一畫,慢慢學的。
“說到考試,我們一起去寺廟求道靈符,祝你早點金榜題名吧!這是大事啊。”沈知瀾興致勃勃策劃著,打算去寺廟。
“算了,考試要到明年呢,而且很麻煩的。”
“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呢,必須去,我把我姐一起都叫上
。”沈知瀾不容拒絕的說,力邀韓子期去求靈符。
韓子期拗不過他,答應了。
他說了關鍵詞,暗示到位,有心人自然會過來。
京城裡唯有一座最靈驗的護國寺,就在郊外十里處,求科舉屬於對口了但是又沒完全對口,不過香火很旺,百姓們也樂意去這兒上香。
因為最近鬱鬱寡歡,一提出來散心,兩姐弟的行程就被批准了。
韓子期還帶了堂姐妹來,後頭跟了個小尾巴。
沈知汝只做不知,一路上神情懨懨,寡言少語,整個人散發著厭棄的氛圍,只跟兩個密友說話。
“我們去拜文殊菩薩吧,姐姐你們去拜觀音,上完香求完籤,再在庭院裡匯合。”
沈知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