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時至正午。三人已走至山下鎮上。
喧嚷的街,變得更加鼎沸!
也許是因為這場莫名江湖的婚禮吧!
江湖人都不約而同地結集在這裡。
因此,對於頭插紅羽又饒金巾,綽名“第九客”的連習而言,不得不拿木枝裝目盲。
但是,愛巾卻沒有鬆開牽著的手。
戈靜忽然道:“愛妹,我想和連兒說幾句話,行嗎?”
愛巾終於鬆開手,嫣然回道:“那我在前面等你們。”
戈靜與連習邊走邊沉默。
稍許,才聽戈靜道:“連兒,你眼睛怎麼好起來了?”
連習道:“我說不清,只是……聽了姐的笛聲,就……”
戈靜道:“在今後你有何打算?”
連習腳步慢了下來。
戈靜又緩緩道:“十妹曾經對我說過,你會認識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人。我不知道她是否曾經和愛妹見過,但我卻不得不相信十妹的這種預見力。當時,我就問她,你和愛妹會是怎樣的結果。她只是微微一笑。連兒,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分清你對你這個姐姐的感情。因為……愛妹的性情在很大程度上,和十妹是不同的。愛妹向來開朗動人。”
連習停下來,道:“靜姐,如果……姐姐還活在我身邊的話,也許我對姐姐的感情會像如今我對……遲來的少女一樣,深深痴望。因為……姐姐生前在我身邊也時常開懷地笑。”
戈靜道:“但她只是對你,我……從沒有見她開心過,應該是談名的錯。”
連習道:“姐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是誰的錯,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只是選擇斷去自己手腕的他,讓我……擔心。”
戈靜道:“善兒,與我說了這事。但是,當初若不是他的執迷,十妹就不會……這樣!”
連習道:“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執著的追求。他當初只是為了學到更多的世理,以解得心底煩惱,才離開……”
戈靜道:“可是,他卻在十妹給他說出……貞潔之事後,做出了荒唐事!”
連習聽得一震。
戈靜道:“知道我為什麼討厭昭巾嗎?”
連習未語,卻已斜起木枝向前頭等待的愛巾“嗒嗒”走去。
戈靜邊走邊已啟齒:“因為承兒……是……”
連習突然截道:“靜姐,前面好像有事。”
在緣酒棧。
老闆在苦苦低求。周圍一下聚上了不少人,但又不敢上前去。
頭髮披散的憔悴男人,正是手持斷劍的息魄。
他卻只顧著拿壇倒喝,誰也不認!
就算是在旁的檢魂,也無奈。
愛巾看著息魄好一會兒,才緩緩走上前去。
然,息魄卻突然喝道:“二姐,你走開!”
但是愛巾怎會聽他的。突然間,息魄竟橫劍一擋!
檢魂見道:“師姐,你快來勸吧!”
戈靜一見息魄用劍橫在愛巾項間,立時揮出紅劍,將斷劍挑開去!
她道:“你怎會……變成這副德性?”
息魄卻只是笑,笑得狂妄!
愛巾這時道:“息魄,別喝了,別喝了,和我們先回第二莊。”欲去拿下他的酒罈。
誰知,息魄用力甩開,仰頭吼起來:“安意,你出來,給我滾出來!你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在圍觀人群中的連習已感覺到傷怨之氣正在逼近,但轉瞬間,卻又消失了。
在連習沉思之際,劍已經碰撞起來!
是紅劍和斷劍。
老實講,“難於上清”“一劍西歸”是很難分出勝負的。但是戈靜習了默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