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知大人,是沒什麼擔當的,真要拿主意的,到時候還是要稟報將來的指揮使或者是朱厚照本人。
倒是到了南衙,那種熟悉的感覺才重新回到錢無病的心裡,在北鎮撫司的那種格格不入的氛圍,在這裡可一絲都看不到了,沿路屬下見禮問好,幾位百戶聽得他蒞臨,急匆匆的趕來參見,這才是自己的地盤的感覺。微微有些遺憾的是,那個熟悉的大黃牙,自己好不容易將他提成了千戶,他卻是沒這個福分,在任上直接病死了,而那段時間自己又沒在京裡,西城千戶這肥的流油的位置,竟然被其他人安置了人。
遺憾是遺憾,但是此時的錢無病,可不是以前的錢無病了,在東番扶桑淡水逛了一圈,他的眼界開闊了許多,這些所謂的“肥的流油”在他的眼裡,眼下並不比蠅頭小利強上多少,無非是少了一個安置親信的地方罷了,這種遺憾,可並沒有在他心頭停留多久。
“以前在北鎮撫司倒是去過幾會,這南鎮撫司卻是沒機會進去過!”在豹房外面某間鱗次櫛比的屋簷下,錢無病揹負著手站著,聽著身邊的王鈺感嘆。
“你沒犯事,當然沒機會進去了!”錢無病看著遠處走來走去的宮女和小宦官,隨口說了一句。進出豹房,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他這種未經召見主動來求見的官員。
“大人你也說了,沒犯事就進不去,那犯事的才進去,那裡頭怨氣得多大啊!我沒事去那裡幹什麼!”王鈺嘖嘖有聲:“哪知道見到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呢,我以為那裡就是和陰森森黑黝黝的大牢,裡頭盡是些臉上沒有表情的錦衣衛!”
眼下的王鈺,跟隨著錢無病,就如同雁家兄弟一樣,完全得到了錢無病的信任,這些丟到錢無病手裡的世家子弟們,也獨獨他一個人有這個待遇,其他的不知究竟的少年,除了羨慕他的好遠外,渾然不知道其中的理由。
錢無病不理他,看著遠處宮門慢慢走過來的幾個人影,這幾天他也算是領教王鈺的話癆本事了,他就不明白,為什麼柳青青那麼一個沉默安靜的人,怎麼會和這個傢伙成了生死之交,這完全的擰不到一塊的兩個人嘛!
“翼之!果然是你,遠遠看到有幾分眼熟,我就琢磨,這宮裡讓雜家眼熟又得等在這裡的外臣,可沒幾個啊!”
張永帶著幾個小宦官走了過來,遠遠就打起了哈哈!
“張公公好!”錢無病含笑抱拳作禮:“這一別數月,張公公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
“你這傢伙,就知道消遣我,幾個月沒見,別的沒長進,這張嘴倒是越來越油滑了!”張永呵呵笑道:“這是陛下召見?不能啊,我剛剛從陛下那裡過來,陛下已經睡下了啊,這每日一個時辰的中午覺,陛下可是雷打不動的!”
錢無病搖搖頭,“陛下不是喜歡聽我說些外面的那些事情嗎,吩咐我有空過來,這陛下睡著了,咱們做臣子的,候著也是本分不是!”
“是來給敬妃娘娘請安的吧!”張永吃吃笑著,一副我看穿了你的神情,他可是知道錢無病和李鳳兒的關係的,才不信這個說法呢!
錢無病笑而不語!
“還真不巧,敬妃娘娘和陛下一起在小睡呢!”張永拉著他的手,笑道:“既然來了,沒道理讓你在這門外乾等,來來來,到咱家那裡坐一會去,小崽子們孝敬了一些好茶,一直找不到人陪雜家嚐嚐!”
這當然是好事情了,錢無病求之不得:“那怎麼好意思叨擾張公公!”
“翼之你和我說這個,可就生分了!”張永呵呵一笑,扭頭看了看站在錢無病身邊的王鈺:“這小傢伙,有些面熟,這誰家府上的孩子吧!”
不是面熟,是看著我這身材熟!王鈺自然知道自己身材的知名度,肚子裡腹誹了一句,笑嘻嘻的上前見禮:“安定伯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