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死者叫沈紅苗,霖大大四學生。”
大胡簡略講了緣由:原來沈紅苗是霖大戶外運動社團的成員,十天前一個人進山徒步戶外旅行。林區實在太大,巡警都不知道她從哪裡進山的。兩天前過了預定歸期,同學們發現聯絡不上她,自發組織搜救隊進山,也聯絡了當地警方,沒想到很快發現了她的屍體。又不知道聽哪個村民講,已經死了不止一個人,所以事情才鬧大。
季白跟老吳、許詡走向屍體身旁。法醫已做完初步鑑定,對他們說:“死亡時間初步判定是昨晚8點到10點,跟前兩具屍體一樣,死於氰化鉀中毒,其他傷勢也基本相同。”
許詡問:“兇手有可能延緩死亡時間嗎?”
法醫搖頭:“不可能。氰化鉀這種毒素比較特殊,服用後5…8秒瞬間死亡,並且面板、眼瞼等處會有特定的反應。這些反應,並不會因為溫度、溼度等環境原因改變,所以死亡時間的推斷是比較準確的。”
眾人都是一靜。再望向屍體,只見周圍泥土裡散落著好些個凌亂腳印,大胡蹙眉說:“是學生們留下的。”
老吳是步伐腳印追蹤方面的專家,他蹲下來,仔仔細細沿著屍體邊沿檢視,過了一會兒,舉起手電,對著屍體腰側的土地一指:“你們看,是不是有點眼熟?”
只見半硬半松的泥地裡,印著個淺淺的腳印。許詡立刻翻出資料袋裡,第二具屍體旁的腳印照片。老吳稍作勘探,點頭:“腳印長度、花紋完全一樣。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大胡看向季白:“頭兒,看來還真不是林清巖?”
季白未答,老吳站起來說:“那也不一定,目前有兩個可能:一、林清巖的確是無辜的;二、林清巖還有個同謀。”
許詡卻是眉頭緊鎖,盯著屍體說:“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都看過去,只聽她極為沉肅的說:“從兇手的作案手法看,他非常看重與死者建立親密關係,這種關係是個人的、私密的、排他的。而且從犯罪史上,這種心理變態者幾乎都是單幹,分享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可如果林清巖沒有同謀,那就是說,還有第二個人,完全符合罪犯的畫像。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一案件,有兩個符合特定畫像的人出現?這個機率實在是……”
她沒說完,季白沉聲打斷她:“許詡,回到物證上來。”
許詡心頭一凜,只見他沉靜目光環顧一週,說:“這個案子比較複雜,我們暫時不要做任何既定假設,這樣反而會誤導思路,我們只看證據。
現在我知道的是:一、從作案時間來看,殺沈紅苗的,肯定是另一個人。二、沈紅苗十天前入山,今天屍體被發現。這期間,我們設在山區周圍的警力,並沒有發現可疑車輛進出。這說明——兇手囚禁她的房屋,就在山區裡。
我會立刻申請警力,搜尋整個山區。找到兇手的老巢,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眾人都是精神一震,許詡也是豁然開朗。這時季白手機卻響了,他接起:“局長……是,明白了,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說:“我要去一趟省裡,直接向省長和省公安廳彙報這個案子。老吳,你暫時替我指揮。另外,省廳刑偵隊應該要接管這個案子了。”
眾人點點頭,趙寒問:“局裡那邊說,林清巖的羈押時間滿了,他們只能先放人。”
季白淡淡點頭,轉身走出幾步又回頭,看一眼許詡。許詡朝他點點頭,示意會照顧好自己,他這才大步走遠了。
——
季白走後不久,刑警們剛勘測完現場,果然傳來訊息:省刑警隊隊長會親自主抓此案,季白做他的副手。
省隊隊長帶人抵達現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車車警察也從其他各市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