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純屬你們個人投機取巧的行為。還有愛棠先生,”他衝著愛棠搖了搖頭,“本王和貴國布林布隆公使閣下當初談的很融洽,都想致力於兩國的友好。我想,公使閣下臨行前一定專門叮囑過先生,千萬不要估計錯了形勢。遺憾的是您錯了,為此,您葬送了一百多條法蘭西男兒的生命。”
“好了,話說多了沒有什麼意義,先生們還是自己來決定吧。”林海豐又點上菸斗,笑了笑,“其實,只要本王把先生們向院子裡一放,估計不用本王計程車兵動手,先生們就會被你們本國的僑民收拾了的。本王還不打算這麼做。不過,從明天凌晨五時以後,每隔二十分鐘,本王會下令殺掉一個危害過天朝的罪犯,直到你們簽發了命令為止。本王的愛將為了今天,把一隻寶貴的手丟在了你們的手裡,不償還是不行的。”
說到這裡,他的嘴唇緊繃著,“有來有往,這就是我們的禮儀!”
嘉定城外,轟鳴了整整一天的槍炮聲,驚天動地的衝殺聲,隨著黃昏的到來,終於漸漸地稀落了下來。儘管有多處營壘被毀,也付出了近三停傷亡的代價,但是,天軍那兩道環形的護壕,卻始終叫英軍和清軍難以逾越。
入夜,從城西到城南又是鍬鎬聲一片。這裡,已經不是曾水源的一隻人馬了,黃再興、陳宗揚、石玉琨的人馬都陸續的趕到。清軍的南營不復存在,安王殿下進了上海城,租界被天軍佔領,一個個振奮人心的訊息隨之而來,這一切,都令激戰了一天的將士們,猛然升騰起無比的亢奮。他們忘記了疲憊,忘記了飢餓,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築營、挖溝。牢固的營壘,可以有效地儲存自己,震懾敵人,一道道塹壕,能夠挖去敵人的氣勢,最終挖倒任何堅固的城牆。
與此同時,太倉、琨山、青浦都有人流連線到天軍的營盤,後方已經組織起來的百姓們,送來天軍將士急需的食品,轉移接走受傷的子弟兵,不時會有人加入到築壘挖溝的行列裡。於是,就有了一些下面的對話:
“兄弟,你歇歇,吃口乾糧,喝口水,叫我來。”
“謝謝兄弟,你該回去了。”
“回哪兒?我不走了,留下和你們一起殺妖,殺洋鬼子。”
“那也該先和家裡人打好招呼。”
“嘿嘿,殺完了清妖和洋鬼子再回去打招呼不遲呢。”
“嘖嘖,好兄弟,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一個老爹了,自己能照料自己。”
“哦,那一會兒我給你補個名字。不過,你可是一定要記住啊,一開仗要緊跟在我的身後,千萬不要亂跑,有我擋著你就安全了。呵呵,打仗可不是種地啊。”
“哎!記下了。聽兄弟的口音不是附近的,哪兒的人啊,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呵呵,是啊,不過,一家幾口都死在路上了,現在就我一個,比你輕鬆多了。”
“那除夕的時候就跟我一起回家吧,家裡老爹就喜歡熱鬧,有十個八個也不嫌多。”
“哈哈,去,只要允許,就一定去,和你一起回去看看老爹。”
黃再興的營帳裡,幾個主要將領正吃著簡單的晚飯。
“曾丞相,我看你的那個主力軍要馬上調防到南面來,”黃再興一手拿著張餅子,一手端著碗清水,他使勁兒咬了一口餅子,“要防止英軍向龍華方向逃竄。”
“你是說到時候英軍會拒絕執行繳械的命令?”曾水源同樣是在啃著一張餅子,“他們真會放著租界裡的人質不管?”
“我看差不多,”陳宗揚嘴撇了一下,放下手裡的大碗,“這些洋毛子,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不把他們弄到死路上去,他們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說的是啊,”黃再興喝了口水,“他們還有至少兩千多能戰之兵,自恃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