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十七像是冷靜下來,認真地回答了南喬一句,然後掏出腰間匕首,狠狠地在胖子那肥大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鮮血瞬間向噴泉般迸裂出來,飆了十七一臉。
南喬被這突然的變故駭了一跳,雙眼瞪著那狂飆的血柱,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慌亂中抓了把椅子撐住自己,哆嗦地道:“你……你殺……”
“殺了他是便宜了他死的太痛快了”十七兇狠地道,鮮血不斷地濺到他身上,他竟然避都不避。
南喬雙手顫抖的厲害,差點支援不住自己的身子。
她的膽子是夠大,但兩世之中,她哪裡見過血?她連一隻雞一條魚都沒有殺過,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滿臉血汙,雙眼冒火的十七更是讓她覺得陌生。南喬想一個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呼入的濃濃的血腥味讓她臉色更白,捂著脖子難受地乾嘔起來。
聽到南喬難受的乾嘔聲,十七反應過來,慌忙撩起胖子的長衫纏在其脖頸上。他當然不是為了給其包紮,而是為了不讓血再噴出來嚇人。處理了胖子,十七見自己一身血腥,就到先前的水盆裡洗淨了臉。
窗外有冷風一陣陣吹進來,讓南喬打了個冷顫。見十七要換掉血衣,南喬道:“別換了,一會兒指不定還要染血。”只是聲音有些蒼白無力。胖子死了,外面幾個人都喝的醉薰薰的不算什麼,但是院門那幾個總是清醒的,一會兒說不定還要死人。包裡只有一件衣服了,要省著點用。
十七看著南喬蒼白的臉色,顫抖的身子,想去扶她,卻怕自己一身血氣更衝了她,只好吶吶地道:“對不起。”南喬再精明,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啊……不像自己,殺人雖是第一次,但野獸不知道殺過多少了……
人和野獸雖是兩個概念,但這胖子,他該死這裡的人都該死“我沒事。”南喬勉強走到窗戶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夜晚新鮮清冷的空氣讓她恐慌不適的心神漸漸平穩下來,而外面嘟嘟囔囔的醉話則提醒了她——她現在還在危險中。如果十七沒有襲擊胖子,他們雖然危險,但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現在……
南喬轉過身,指了指胖子問道:“他死了麼?”
十七探了探胖子的鼻息,點點了頭,道:“死透了。”
南喬深吸一口氣,道:“等下我叫人喊人進來,你準備好。外面幾個人差不多都醉了。就算全進來了,我們應該也能對付。”
十七應聲走到門邊,找了個位置持著匕首站好,定定地望著南喬,道:“南喬,他們都不是好人,都是該死的”
132 出逃(三)
南喬握了握拳頭,道:“我不會心軟的。”她的聲音放的很低,像是說給十七聽,又像是在勸服自己。
十七還想說點兒什麼,卻見南喬已經用力拉開了門,他只好凝神站好,像個準備撲食的小豹子一般。
南喬探頭看了看,小聲喊道:“有人麼?大人他有事吩咐”
一共五人,有四個醉的不醒人事。聽到南喬喊話,只有一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神倒還清明,嘟囔著道:“什麼事?不是要你們服侍麼?”
南喬躲閃地道:“大人要出恭,我們……我們扶不動……”
那隨從使勁搖了搖頭,聽不清嘴裡在嘟囔什麼,向著房間走了過來。
南喬對十七一點頭,自己閃身躲在了門後。那隨從才一進門,就見一個矮小的人影撞進了他的懷裡,然後就是胸口一痛,長大嘴巴想喊,卻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軟軟地倒了下來。
十七不屑地將人拖到角落,用那人身上的布料攥緊匕首,將匕首輕輕拔了出來,鮮血立即染紅了整個前襟,而幽亮的匕首上卻是光可鑑人,十分乾淨。十七撇了撇嘴,站起身道:“比野豬好殺多了。”
南喬感覺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