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的發散思維中,發起呆來。
“得,你這丫頭鬼精的,當是額娘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成?這田莊有了,你是不是也就有理由去小住呢?”陳氏伸出手指,一點南喬的額頭,將南喬戳醒,嗔道:“在保定府買地的事情,尚需要跟你阿瑪說明一聲。有你李大哥在,咱們也不怕被人欺壓了。”
“就是就是。”南喬臉色一紅,轉而一想她的心思兩個大人估計早就知曉,也就光棍起來,挽住陳氏積極地道:“額娘您看,我們現在的小田莊乘馬車不也是要走一兩個時辰的?跟去保定的距離沒差多少嘛。”
陳氏笑了笑,溫柔地替南喬理了理鬢角,轉而語重心長地道:“喬喬,看看你,不知不覺也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快的讓額娘都有點兒反應不來……你和李言……額娘只有一句話,萬萬不能丟了體面,懂了嗎?”
“額娘,我知道。”南喬慎重地點頭。如果不是照顧這一家人的情緒,如果不是為了所謂的體面,她和李言何必費這麼大的周折?直接待到了年紀,私奔或直接“苟合”了照成了既定事實就是……
找到寶柱一說,寶柱沒作考慮就應了下來,笑道:“既然子默那邊能有接應,喬喬你早點出去散散心也好。”
在寶柱面前,南喬不好意思如在陳氏面前那樣膩著撒嬌,只得鄭重地給寶柱行了禮,神采飛揚地道:“謝謝阿瑪”
“咱家就你一個寶貝閨女,哪個不是盼著你高高興興的?”陳氏抿嘴笑道:“別看你阿瑪不會說,但他才是最疼你的那一個……”
“我去給子默去信。”寶柱別過頭沒有理會陳氏,施施然起身去了書房。
陳氏看著寶柱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對興奮不已的南喬道:“得,你也別在這杵著了,趕緊給你那幾個好朋友寫通知的帖子去……”
“好咧”南喬一看心心念唸的事情轉眼就將成為現實,高興的嘴合不攏,也不管禮行的合不合規矩,飛快地別了陳氏往自己小院去了。
事實上,南喬的這一次出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還要好。
因為寶柱將出行的時間就訂在了五月初一,也就是三天後。行程上,只從工坊那些學過些拳腳的人們挑了幾個當護衛隨同保護,並兩個預定要做田莊管事的下人一起。寶柱自己也好,陳氏或者南英也好,都沒有陪同著,美其名曰是“讓那個管事先看著選擇幾處土地,順便護送大小姐外出散心”……
這樣的安排南喬當然是求之不得。她也不讓寶柱和陳氏送行,趁著天光微亮的時候,愉快地告別了來送的南英出了京城。
五月的田野一片碧綠,春小麥已經結了青澀的麥穗,迎著東南風陣陣起伏,如綠色大海上翻滾著的美麗浪花。
南喬掀開車窗,深深地吸入了一口芬芳的氣息,陶醉地微微嘆息。
想到寶柱的信中已經將她所走的確定路線標了出來,想著李言有可能出現在前面的任何一個時間的任何一個地點,南喬心臟不爭氣地砰砰跳動的厲害,嘴角彎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年不見,不知道李言有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呢?肯定不及自己的變化大,自己可是長高了近十厘米呢……
有點兒享受這緊張期待的甜蜜,南喬並沒有催促馬車疾行,只是不僅不慢地向前走。
“走了多久了?”五月明媚的陽光已經高過了官道邊上的樹梢,南喬喚過前日前去保定送信的大廣,笑眯眯地問道。
不著急,她其實一點都不著急,她只是想要問一問。
“回主子,”大廣應道:“咱們出京之後已經走了約一個半時辰,只是主子您吩咐讓大夥行的慢些,這才走過了一半的路程。但是,以這樣的速度,再走大半個時辰就能到達保定府的地界了。”
“恩,吩咐下去,稍微提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