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也頻頻在朝堂上動作,如此,我倒能借唸書避一避……讓他們鬧去吧。”
“殿下的心性,真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傅宇焞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像什麼,你不也是嗎,天家的少年,哪會有普通少年該有的鮮衣怒馬?!”六皇子道:“那只是富家子弟的權力,我沒有……”
傅宇焞聽了一怔,犧牲了一些,可是也會有極大的誘惑,哪怕所成事極小,所有流著皇室血脈的皇子都想要費心一搏。
“大皇子的確是有點心急了……”傅宇焞道:“不過也難怪,他快有二十,又是長子,有些想法,總是難免的,二皇子又不足齡就參政,一進朝堂就搶去他所有風頭,大皇子如何能不著急……”
“且看著吧……”六皇子悠然的笑著道:“大哥性子急躁,只怕耐不住太久。遲早要出事,你去中宮看看你妹妹,再替我傳一句話給母后,讓她耐住性子,讓他們都收斂些,朝堂之上的事,現在不必著急……”
“是……”傅宇焞道:“殿下不去嗎,聽說皇后娘娘病了。”
“她是想不開才氣病的,我去了她只會更著急上火……”六皇子道:“我也不想聽母后催著我如何行事,你代我一去,讓母后好好休養。”
“是……”傅宇焞應了,這才去了後宮,見過皇后,皇后一聽,便有些恍然,但她也是極聰明的人,便緊閉了宮門,以養病之由不再出宮。
聽著話裡話外的意思像是有事要發生了。
傅宇焞出來後才去見傅綿錦,只是卻沒找到她,由宮人的指點,才找到了傅綿錦身處的地方,原來竟是在後花園裡賞花。
傅宇焞聽著她的笑聲,鬆了一口氣。
傅綿錦遠遠的看到傅宇焞,又聽到宮人叫她近前去,便有些興奮,跑著過來了,道:“哥哥,你來了?!”
“來看看你……”傅宇焞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道:“進宮大半年,你終於放開了,這樣帶著笑容的妹妹,才讓人看了高興,在宮中還好嗎?!”
“都好,我交了許多朋友……”傅綿錦遠遠一指,傅宇焞知道是后妃,哪裡敢抬頭去細看,便只是對傅綿錦道:“在宮中到底拘謹些,你也別太過了……”
“嗯,哪怕越界,也比呆在家裡強,不,那裡不是家,那只是傅傾顏的家……”傅綿錦道:“……哥哥,她怎麼樣了?!臉毀了沒有,這大半年她以為她躲起來就行了,想得美!”
“一個毀了臉的女子,我定要叫她出醜……”傅綿錦惡狠狠的道。
“我也不能時常出宮回府,哪裡見過她?母親讓我來看看你,多照顧你,綿錦,男女有別,後宮之地,我也不便常來……”傅宇焞道:“你在宮中小心些。”
“在宮中怕什麼,有娘娘給我撐腰,我才不怕……”傅綿錦道:“娘娘比父親強多了……”
傅宇焞是心疼不已,但看妹妹在宮中確實是比在府上過的好時,他心裡竟不知道該如何作想,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說不出的無奈。
表情也是頗有幾分溺寵之意,看她露出難得的天真神色,便不忍再說她,與她說了幾句話,傅宇焞就匆匆的退出來了。
大半年的時間,傅宇焞更成熟,傅綿錦也長了些個頭,長相上也抽了條,更精緻了些。
傅宇焞頗是欣慰。
朝堂風雲變幻莫測,而傅府之中,主院與金蘭院形成勢同水火不容之勢,一向老死不相往來。
林氏也不主動來招惹蘭氏,蘭氏養了大半年的病,也不會主動來招惹林氏。只是種子早已生根發芽,哪裡能就此死去恨意。
蘭氏的病也漸漸的好了,只是腿留了些隱疾,一遇冷些的天氣,或是陰雨的時候,便會腿開始發疼發脹,不過這些她只忍著,沒與傅傾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