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暴跳如雷,好不容易壓著的性子頓時如火山般爆發開來,一手指著城頭,破口大罵道:“一條看門狗而已,臭威風什麼,有膽子下來,看爺爺不撕爛了你的狗嘴!”
只是,他在下邊又跳又鬧,那城頭的軍士彷彿是鐵了心不想再理會,任他如何喝罵,只是不露頭,倒弄得管平口乾舌燥不已。
凌尉在一旁詫異道:“三日?為何要等三日?”
郭傳宗也是皺眉,道:“近十幾年來幾無戰事,這軍隊封關之事,我都只是聽老一輩提起過,卻從未見過,沒想到,今日倒趕上了。”
“可是,咱們一路走來,一直都風平浪靜,並沒發覺有什麼需要關閉劍門關的異樣事呀?”
“難道……”凌尉目光閃動不已,接過郭傳宗的話,猜測道:“蜀中之地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既然關外無事,那有事的,必定就是在關內了。
幾人說話間,劍晨已經下馬了,此刻正搖手跺腳地活動著騎馬騎久了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平靜道:“何必浪費時間去猜?”
郭傳宗與凌尉一愣,就連管平也停止了喝罵,詫異地看向劍晨。
不猜,還能做什麼?乖乖等上三日嗎?
可是,看他的動作,似乎又不像。
難道……
郭傳宗目光一閃,陡然面色微變地想到一種可能。
大哥這是要……破門?
江湖中素來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武林人士,大多不屑於甘做朝廷鷹犬,但是,非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惹上官家。
朝廷是白,江湖是黑,黑與白,本就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所以,雖然郭傳宗等人對劍門關的突然封閉心中有氣,但也頂多只是抱怨牢騷兩句而已。
若有本事,直接飛渡劍門也可,若無此本事,那便也徒呼奈何,唯只一個等字。
就連脾氣暴躁如管平,也只是破口大罵,逞逞口舌之利,藉此發洩發洩心中不滿而已。
要他直接破門,卻是心中連想也沒想過之事。
畢竟,破門容易,門破之後,便已算是公然與朝廷相抗,相當於謀反的大罪!
所以,當劍晨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往劍門關處走去時,三人才會如此驚訝。
“大哥,不可!”
郭傳宗在短暫愣神後,急忙高聲阻止道:“咱們又不急於一時,便等上三日又如何,你又何必公然挑釁於官家!”
劍晨聞言,頭也不回,仍然一邊走著,一邊應道:“一時不急,一生也就不急,如今一扇小小的破門也能阻我三日,待遇上唐門時,又該阻我幾日?”
氣勢,自劍晨緩緩前行的身軀上一擴再散,轉眼間,已令郭傳宗心中訝然。
此刻的劍晨,彷彿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猛獸,威勢沖天,周身上下滿是一往無前的霸氣。
這是……郭傳宗從未曾在劍晨身上感受過的霸道氣勢!
在郭傳宗等三人俱都怔愣的當口,劍晨的腳步停了,停在離劍門關門三丈開外的位置。
陡然開聲高叫道:“今日砸你們門的人,叫劍晨,你們可記清楚了,別弄錯!”
炸雷般的吼聲驚起崇山峻谷間飛鳥無數,雷聲尚在,他突然已有了動作。
啪——嚓——!
陡然間,另一聲更加令人心膽俱寒的旱雷自他手中爆起,一團銀芒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狂暴彈出
雷動九天!
轟——!
三丈距離,正是飛火流星錘能夠發揮威力的最佳距離,驚雷才響,那包裹著厚厚一層鐵皮的關門正中,立時火星四濺。
郭傳宗擔心的事,已然發生!
這一錘砸得石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