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下徐民成的肩膀,“你別盡說葷/話。”
徐民成沒再跟沈瑩繼續開玩笑。
他說:“警察挺危險的。初中的一個兄弟,賣血沒染上艾滋,上了警校,畢業做警察的時候染病了。前幾年去世了。”
沈瑩有些驚訝,緩衝了一會兒,她問:“怎麼回事兒?方便說麼?”
徐民成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他半夜值班,接到報警電話,說有個地方有人強/奸。後來他去了,嫌疑犯是個中年男人,抓捕的時候他把我兄弟的胳膊給抓破了。審訊的時候,他跟我兄弟說他有艾滋病。”
沈瑩聽著徐民成的描述,眉頭緊皺。
徐民成看著沈瑩,繼續說:“一個禮拜之後他就發燒了,身子也不行了,感冒一直沒好。自己去做了個檢查,才知道是得艾滋了。他跟他女朋友本來都要結婚了,因為這病分了。後來他破罐子破摔,也不吃藥,半死不活的。遷就了不到一年就死了。嗯……好像是八年前的事兒了。”
沈瑩聽得難受,胸口堵得慌。
說完之後,徐民成嘆了一口氣。
“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
沈瑩腦袋一熱,抬起頭來接過徐民成的話。
她說:“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活著就是為了遇見你。”
徐民成看著沈瑩的傻樣兒,笑了。
這會兒,正好老闆把灌湯包上來了。
徐民成給她夾了一個包子,說:“吃吧。吃的時候慢點兒,別燙著。”
沈瑩說:“你怎麼變這麼體貼了。”
徐民成說:“為了你變的,行了吧。”
沈瑩滿意地笑了,夾起徐民成夾過來的那個包子咬了一口。
雖然咬得夠小心,但還是燙著嘴了。
沈瑩每次吃灌湯包的時候都會被燙到。
被燙到的時候,沈瑩就會想:以後再也不吃了。
但過一天,她又會想念灌湯包。
因為灌湯包太香太好吃了,就算被燙到,好像也是值得的。
徐民成看沈瑩猙獰的表情,就知道她被燙了。
徐民成說:“讓你小心不小心。”
沈瑩說:“沒事兒,不疼。”
徐民成說:“你不疼我疼。”
沈瑩問:“你哪兒疼啊?”
徐民成說:“逗你玩兒,哪兒也不疼。”
沈瑩笑了:“胡說八道,你肯定是心疼了。看著我這樣,你心疼了是吧。”
徐民成低下頭,“吃你的灌湯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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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徐民成說了一會兒話,沈瑩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徐民成說的那個案例,對沈瑩的啟發挺大的。
她總算是從這種歌功頌德的主題裡找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切入點。
沈瑩覺得,徐民成比她更適合做這一行。
吃過飯,沈瑩和徐民成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路上,沈瑩又跟徐民成聊起了這個話題。
沈瑩說:“我覺得你好聰明。”
徐民成說:“我知道。”
沈瑩說:“我跟你說正經的。就是……你剛才幫我找到了一個我有興趣的切入點。為了表示感謝——”
徐民成說:“為了表示感謝,你要怎麼樣?”
沈瑩眨著眼睛看著徐民成,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咯。”
徐民成抓住沈瑩的手,低頭看著她。
“別撩我。這是公交車上。”
沈瑩無辜地看著他:“我哪兒撩你了啊。是你自己靠上來的。”
徐民成說:“你剛才那句話是性/暗示,你覺得我聽不出來?”
沈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