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傷你辱你,你設局騙她,你們兩個算是扯平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那個她根本不是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琮心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大家都想虐小軒?
為什麼我卻總虐不到他?
52第五十一章
落日的餘輝被夜色漸漸吞沒;剛才還瑰麗燦爛的水天一線處;終於都歸於了黑暗的沉寂。
客房門外;李琮心掛了免於打擾的牌子,所以沒人進來掌燈,只有鑲嵌於屋頂的夜明珠散發著朦朧的光亮。
李琮心開啟了手邊的一個漆木盒子;盒子很舊了,上面油的桐漆都已斑駁,聽說是從李琮暄舊居中刨出來的。
查抄時不大的院落被掘地三尺;這就是抄家啊。
李琮心笑著;酒精讓她的腦子嗡嗡直響;她只是想她已經痛過很多次了;再多痛一次又何妨,也許痛的厲害了,就真的能清醒了,忘記了。
這盒子裡東西李琮心只看過一次,卻象刻在腦子裡一樣清楚。裡面除了些石子、香囊、印章之類的小物件,便是那精心完成的一張張的畫作。每一張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從年紀稍幼,到漸長,筆法也從童稚到嫻熟。畫中的女子或喜,或憂,神態各異,栩栩如生,李琮心一眼就能認出是李琮暄。只是看這畫前,她可沒注意到李琮暄竟然長的這麼清雅秀美,靜若處子。
那畫作的落款處,慕晨軒三個字每看一次,就灼痛一次她的眼睛。
李琮心拿起那些畫來,就著房間裡夜明珠的柔光,一張張的仔細的看,不意從紙張中間掉下一張小紙片來,顯然是從別處被細心的剪下來的。紙片中間端端正正的寫著一個暄字,背面寫著一行蠅頭小楷,“晨軒第一次學會寫小姐的名字,丙寅年六月三日”。
李琮心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罈子酒,就著罈子口全都灌了下去。
回王府的路上,在馬車上一顛簸,李琮心喝酒時飄飄欲仙的勁頭過去了,開始覺得頭又沉又疼,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走到半路,下馬車吐了兩回,才又有了些清醒的意識,總算能自己走著進了王府。
這時已是深夜,李琮心沒有徑直回臥房,而是一個人進了書房。
雖然她人沒在王府,可是書房裡還是象往常一樣,一入夜便掌起了燈。李琮心剛把慕晨軒的盒子放到了博古架上,誰知手腳不穩,搖搖晃晃間將博古架邊上的另一個木匣子給撞了下來,裡面的東西嘩啦散了一地。
掉在地上的東西李琮心認得,都是過去那個四皇女的舊物,沒有別的,全是各式各樣的鞭子。每柄鞭子都做工精細,甚至有的鞭子柄是純金打造的,上面的花理紋路一看就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有一柄牛筋編成的小鞭子,遍體佈滿了細如蚊蚋的小刺,扎一下手疼的鑽心,卻不見血。
如今這林林總總的鞭子撒在地上,不象是兇器,倒像是精美的藝術品。
李琮心曾從如月嘴裡聽說過以前“她自己”的名言,“沒有鞭子馴服不了的男人”。
天鳶貴族玩男寵、倌人有的是刁鑽古怪的花樣,但是過去的四皇女從來不好那些,她只用鞭子。
幾乎所有進了她房裡的男人都是烈性子,每一個都是鞭子條教出來的,順從了便會很快厭煩,厭煩了就送走,再找新的回來。以至於以荒淫而聞名的四皇女府,反而不象別的貴族府邸,三夫四侍,男寵成群,從來只有一個男寵。
“她也是一個不懂愛的人啊!可是自己又懂得幾分呢?她用鞭子得不到他的心,那麼自己的真情又換回了什麼呢?”
李琮心正看著地上的鞭子發著呆,如月進來了,見李琮心蹲在地上,面如紅霞,心疼的嘀咕道:
“主子怎的喝了這麼多的酒,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