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獄眾兄弟依然只餘一條死路而已。”
冥血頓了一頓,同時用眼神的餘光看了看神情變幻莫測的天敵,見天敵沒有說話就繼續說道:“其實最大的作用不在這裡,那箭神雖然自詡絕世高人,但是以此戰而言,他也只敢在宗主力疲之時才出來一戰,但是就算是這樣,想來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經此一戰,不落皇朝殺天等人已然不足為慮,刀無名也已然身死,這足以證明宗主乃是真正的無敵啊。”冥血此時可不敢提天敵在箭神攻勢之下受傷的事情,只能避重就輕地撿好聽的話說,其實他之言倒也有七分真實。
說完話後冥血低著頭,但是他自己的神識已然感到四周的壓力陡地一輕,心頭微喜,看來自己的話已然有了作用。
看著自己身前如狗一般低著頭的冥血,天敵的心頭怒火稍稍的平息,暗自思忖其話確是命中要害,只是自己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而已,輕舒一口氣,強行把自己從對箭神的怨恨之中抽離出來,一雙眼曈看著四周懾服於自己氣勢之下的眾人,雖然心頭很看不起這些所謂的高手,但是思及自己雖然真正的無敵,但是要一統江湖眼這些人確是唯一的依靠,不然,殺完了所有人,就剩自己一個高手也太沒有意思了。
統治,就是高位者對下位者的驅使,到時候人都沒有了,難道驅使自己見嗎?一想明白這點,天敵雖然心頭鄙夷,但是神情之中倒也不好再表示什麼,點點頭道:“罷了,我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只是對此氣憤罷了,現在江湖上能收服的都被收服的差不多了,只剩少數幾個門派還不想歸順於我,即是如此,留著他們將再沒有任何的意義,明日起,你帶人給我滅了他們,我不希望這群跳樑小醜以後還在我眼前跳動。”
說話間,天敵剛才狂亂的氣勢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收放自如的氣魄讓一臉漠然的梁一也湧起一種驚豔的感覺。
不耐煩地揮揮手,整個大廳內的黑獄眾高手頓如大赦般逃離開去,在天敵惡魔般的氣勢面前,他們無一例外地有一種赤裸裸地任人宰割般的無力感,這讓他們很是驚慌,生怕天敵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真正的宰了。
看著眼前再度空曠的大廳,天敵眼神中湧起強烈的不屑神情:“一群廢物,連這點氣勢都受不了,簡直就是標準的人渣。這些人中也只有冥血與梁一還算有點樣子。”想到梁一那漠然的表情,天敵自己心頭卻興起一種看不透的感覺,自從以種血大法強行控制梁一以來,這種感覺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內,思忖間,箭神的形象在天敵的腦海中一晃而過,但是思緒卻也並沒有作過多的停留,因為冷靜下來的天敵相信,只要不是自己受傷在前,箭神這老頭絕對不是自己的敵手。他日自己一統江湖之日,就是這可惡的老頭斷首之日。
嘴角湧起一陣冷笑:“嘿嘿。。。陳苦,過些日子,你的不落皇朝將如今日的橫劍山莊一樣被本座親手踏平。等我統一人間,到時候那些老傢伙將明白,他們流放我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
同一時間,不落皇朝的陳苦只覺心頭莫名地湧起一股惡寒,手一抖,一張紙片頓時化為粉沫飄散於地:“橫劍山莊已滅,沒有想到強如刀無名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那自稱箭神的怪老頭,楓血三人絕難逃一死,天敵嗎?果然不愧是上界下來的魔頭啊。”被陳苦震碎的正是手下剛才飛鴿傳書而來的情報——橫劍山莊被滅,刀無名戰死。
陳苦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有點譏諷的意味在內,想他隱忍五十餘年,圖的就是雄霸江湖,而今本來看到希望就在自己面前,卻沒有想到半途殺出一個天敵,這讓陳苦的信心極為受挫,五十年,本不是一個短的時間,如果讓他再等上五十年,陳苦可以肯定自己不如馬上自殺來得乾脆,等待有時候本就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這難道是我陳苦的命運嗎?”陳苦的心境已如秋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