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輕不重地”統統給爺滾出去”,全部低著腦袋,連滾帶爬地閃出了房間…
她看著最後一個下人”滾”出了房間,才感到身後那雙冰涼的手越過她的肩膀,將她向後拉了拉,她靠上那具沒溫度的身體,低著腦袋,看著他那雙冰涼的手,玉扳指上還帶著幾絲雪花化過的水珠子…她感到脖子間也有什麼水珠子沿著她的面板滑下來,不似雪水滑過的冰涼,有一絲暖暖的溫度,她幾乎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卻還是依著他意思,沒有反身去看,只是順著他慢慢沿著門邊,滑坐下來…
那雙手勒得她好緊,卻始終不似那般要嵌進他身體裡的力道,她可以掙脫的,只要她想,稍微一用力,她就可以…地板好冰涼,她有些冷得縮了縮身,卻還是不敢往他懷裡縮…
“……好冷呢…”她微微地動了動,想試圖催促他收緊些…
“……”他不回話,只是把埋在她脖間的腦袋往深處壓了壓…
她咬了咬唇,側了側身子,想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邊來一些,卻聽見那在脖間潤溼她的人,微微開了口…
“額娘還沒下葬…”
她有些驚,正要轉過頭來看著她,卻見他只是用手固定住她的腦袋,不讓她亂轉,也不讓她看著自己…
“……因為她臨去前,說了不該說的話…”
“……”
“你不問我是什麼話嗎?”
“……”
“……最悔嫁作皇家婦……”
他看著那雙正要抱上自己腰間的手,顫了顫,如預料中尷尬地停在那裡,再也沒有向他腰間前行的力量,他的視線微微移開了些,卻對上她,不再敢轉過來,只是低下去的腦袋,他的視線再次拉開了些,瞥見她沾滿了雪的布鞋,雪化去後,那冰涼的寒氣就在她身上繚繞,如果冷的話,推開他比較好吧,他這具比她還冰涼的身子,現在給不了她絲毫溫度,一個暖爐做到的,也該比他能做的多才對…
她在他懷裡不安分地動了動,低著頭轉過身來,只拿著髮旋對著他,看著他全身素白的袍子,低著頭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裡面白色的內杉,然後伸手去抓他冰涼的手,塞進自己內杉裡…
“摸到了嗎?”她低著腦袋問他。
“小肚子?”他被那絲撞上手掌的暖,給震了震…
“什麼啦!誰叫你摸那裡啦!”她被他有些風涼的話,給氣得抬了腦袋,對上那雙微微有些紅的眸子,此刻只是溺滿淺淺的笑意,似乎對她的轉身很滿意的樣子…
她一把從肚子裡拽出那個他絕對不陌生的暖爐:”這是我前男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看你好冷的樣子,給你暖一下,等下還給我,我還要拿回去睹物思人的。”
“比起人,你好似更喜歡物吧?”他對她這一刻還拿溫度來誘惑自己有些懊惱,卻怎麼也鬆不開撫上那溫暖的手…
“誰要他每次都調著眉頭看著我,表現出一副,哼哼哼,大家不是很熟的模樣…”
“他有嗎?”
“非常嚴重!”
“……這麼嚴重?”
“就比如剛才,我敢保證他心裡一定又打算表現出那副德行給我看…”
“……”
“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很該打?”
“…你要打嗎?”
“想打來著,但是捨不得…”
“……為啥捨不得?”
“他那個人好狡猾的,每次都在我決定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時候,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勾引我和他藕斷絲連,有的時候還不惜犧牲色相來誘惑我,還警告我不準紅杏出牆,他自己就跑去和別人的女人亂七八糟,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拖到午門去玩!”
“……”
“是不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