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沒有辦法去救白景騰,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能夠解決的。
“就算他們不獅子大張口,你這張卡里的錢夠用,我也會讓白景騰坐牢,你信麼!”
見我不說話了,許權突然將目光向我投遞了過來,勾起嘴角,笑得很壞。
他話中的意思,是赤條條的威脅,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許權卻要準備落井下石,他明擺著是在威脅我,就算陳老師放過我們了,他也不會放過白景騰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在我面前的許權,簡直和惡魔沒什麼兩樣!
我捂著臉,歇斯底里質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就是要讓你,失去全世界。最後,只剩下我!”
許權病態的笑著,我的痛苦似乎成了他享樂的興趣。
“什麼滋味?痛苦麼?小啞巴,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壞啊?”
我木訥的看著他,心如刀絞,難道這就是他的報復麼?難道這就是他要求的償還麼?
“我就是這麼壞,就是讓你恨我,讓你也體會體會,那種恨一個人徹夜難眠的滋味。”
許權惡狠狠的盯著我,攤開了雙手,又從嘴裡吐出了一句話。
“和他分手。”
“不可能!”我沒有任何猶豫,否定的話脫口而出。
“在我這裡,沒有不可能!”
許權的態度,不可一世,似乎他一個人,就可以掌控我的人生,評判白景騰的生死一般。
“許權,你別太過分了,我是欠你的,但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要是不想幫忙,就別做那種卑鄙小人好麼?我不會和他分手的,就算他真的坐牢了,我也會等到他出來的那一天,無論有多久,我也會等!”
聽完我的話,許權臉上的笑僵硬了起來,那張眉清目秀的臉。漸漸變得陰冷無比,像是一塊難以融化的堅冰。
緊接著他將視線從我身上轉移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走吧。”
我馬上推開了車門,眼睜睜的許權的車乾淨利落的從視線中消失,就好像多年以前,我無聲無息的從他身邊消失一樣。
等我火急火燎的衝進醫院,尋找陳老師病房的時候,白景騰竟然給我來了電話。
電話之中,他的語氣略帶倦意。
“小優,你在哪呢?”
聽到這個令我魂牽夢繞的聲音,我興奮的差點將握在掌心的手機抖落掉。
“我在市醫院呢,景騰,你在哪呢?你怎麼能給我打電話呢?”
“你要去找那畜生?別去,我沒事了,在醫院門口等我,我馬上去接你。”
還沒等我說話呢,白景騰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從天而降的訊息,讓我一時間有些不敢接受,頭頂那邊愁雲瞬間煙消雲散,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白景騰沒事了,他沒事了。
我站在醫院門口,激動得喜出望外,踮著腳尖,仔細看著進進出出的行人,十分鐘之後,終於看到了白景騰的身影。
彷彿在一夜之間,白景騰蒼老了很多。下巴上的胡茬比以前更濃密了,那雙深邃的眼睛,周圍也生出濃濃的黑眼圈,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佝僂老人般,失去了一個少年應該有的活力。
不過他看到我的一剎那,眼睛重新燃起了光芒。
他衝上來,雙手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還以為。還過很久才會再見到你呢。”這是白景騰的第一句話。
聽到他的話,我差點哭了出來,抱著他的頭,不停的柔聲安慰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
白景騰像個闖了禍的孩子一樣,伏在我身邊,複雜的情緒逐漸的。緩和了下去。
可興奮過後,我突然又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