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她輕輕搖頭,烏亮垂頰的秀髮伴著玉白的臉龐微微晃動,顯得十分秀麗可人,接著道:“其實他早被人要走了。”
這下輪到風蕭蕭發愣了,追問道:“誰?”
婠婠低聲道:“趙德言。”
風蕭蕭冷笑道:“你這是打算給我來個死無對證了?”
婠婠嘆道:“聖帝不信也沒法子,不過婠兒能保證所說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其實師尊也奇怪為何趙德言態度堅決,非要周老嘆不可,不過趙德言威勢乃大,背靠東/突/厥,既然開了口,師尊她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風蕭蕭沉思少許,抬頭道:“放走傅君瑜的事先緩緩,這個人情反正你們用不上,不如留給我,待我見過徐子陵或宋師道再說。至於周老嘆的下落,你也幫我打探一下。”
婠婠美目凝視,並不作聲。
風蕭蕭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勢單力孤,或許力有未逮,這不有我幫你嗎?”
婠婠唇角逸出一絲甜蜜迷人的笑意,柔聲道:“婠兒只盼聖帝多多憐惜。”
風蕭蕭揚揚眉角,似笑非笑道:“是嗎?”
他作勢伸手去攬婠婠的嬌軀。
婠婠嚇了一跳,似受驚的小鹿跳起,晶瑩如玉的赤足以拇指撐起嬌柔纖美的胴體,足不沾地旋身,飛快的飄退好幾步。
風蕭蕭笑道:“看來婠兒也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呢!”
婠婠面生霞紅,無比誘人,輕柔且羞澀的道:“聖帝別那麼心急好嗎?人家遲早是你的人呢!只不過這裡並不合適,婠兒也沒做好準備哩!”
風蕭蕭無可無不可的道:“我不急。”
他十分清楚,婠婠的處境絕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可憐,畢竟還沒確定祝玉妍究竟是生是死,遠沒有真正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故意魯莽去抱,是在表示他並沒有被婠婠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迷惑住,別把他當傻小子哄。
送走婠婠後,風蕭蕭默默坐下,慢慢點亮桌上的油燈。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風蕭蕭彷彿看見宋玉華溫婉動人的臉龐,漸漸慟哭,變成傷心欲絕的模樣,不由低嘆一聲。
他從未見過宋玉華的夫君解文龍,亦不知其為人秉性,不過有些事,他必須做,而且絕不後悔,因為有些事無關對錯,只有勝敗。勝者對,敗者錯……
正在這時,足音由遠輕至,很快敲門聲響,一段隱帶點滄桑的動人聲音,天籟般的響起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過來。”
小婢僕應諾後,輕盈的足音由遠而近。
少許後,那悅耳的聲音似乎蘊含著壓抑不住的喜悅與期盼:“風公子,你在嗎?”
風蕭蕭早已旋風般起身,這會兒才猛地拉開房門,笑道:“秀芳大家,你好!”
居然是尚秀芳來訪。
她穿著一身多褶長裙,每褶一色,輕描淡繪,淡雅高貴,有種說不出得輕盈瀟灑、秀逸多姿,份外強調出優美身材的輪廓線條,外披白毛裘,亦顯得她弱不禁風、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風韻。
頭上則罩著一頂長及香肩、只露出半張臉龐的禦寒風帽,微微揚起臉龐,美目熠熠生輝,深深投注在風蕭蕭的臉上,道:“果然是你哩!”
風蕭蕭忙不迭的迎她進屋,笑道:“秀芳大家忽然來訪,我真是喜難自禁呢!”
兩人關係一向良好,彼此間頗有知己之感,雖然久未蒙面,卻無半點生疏,唯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尚秀芳風情款款的進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早些時候,我應解堡主之邀,先進得獨尊堡,準備出席明日的宴會。方才正在花園散步賞月,恰好碰上了鄭淑明,才知道你也來了。”
她似乎對自己的不請自來,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