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容得多想,直接撲將上去,將一條長蛇抓起來連撕帶咬。
幾口血肉下肚,腹內飢餓的痛苦剛剛消減少許,全身卻泛起了一陣酥麻輕癢,漸漸無力,腦中沉意升起。
阿紫常年伴毒,立時知道自己是中了劇毒,只要這麼一閉眼睡過去,就永遠不會醒了,但她早已經疲累不堪,再怎麼努力,都止不住的昏死過去。
待再次睜眼,月已中天,清冷高懸,阿紫還沒來得及慶幸存活,就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本就受創的丹田空空如也,內力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自是萬念俱灰,徹底沒了指望,心想著毒死總比餓死好,於是乾乾脆脆的將一條蛇囫圇而吞。
哪知腹中陡然好似水開,撲騰撲騰中,內力激增,轉瞬回滿。
阿紫雖然外傷極重,可一旦有了內力。活下去就不成問題了,仔細琢磨研究了一陣,發現丁春秋的骨灰。和著那種紅蛇的蛇膽一起服用,竟有奇效……
風蕭蕭聽她講到此處,輕輕“哦”了一聲,垂眉道:“內力消散必是化功**的餘毒所致……可是破壞容易生長難……丁春秋一生斂毒於身,毒性是何等的猛烈,任憑那紅蛇如何神奇,應該也聚不回消散的內力才是……”
“我沒說假話。沒有騙你……”,阿紫慌張的起身,急聲道。
“我知道。”。風蕭蕭目光轉開,淡淡道:“你就算想騙我什麼,也不會選在這兒。”
阿紫打了個寒顫,呆了一呆。乾笑道:“我……”
“繼續說吧。”。風蕭蕭不耐和她瞎扯,追問後事。
“我想著這奇毒可能會有些用處,便乾製了一些包上,然後就出谷去了。”,阿紫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的瞧著他的眼色。
風蕭蕭雙眼一翻,道:“你是想拿別人來試試毒吧!哼!卓不凡就算了,不平道人看著糊塗。其實精明的很,想給他下毒。並不容易……”
阿紫討好的笑道:“風大哥說的是,我也只是湊巧……湊巧……”
原來她用幾人試了試毒性,那些人全都一沾即死,唯獨一人會些粗淺的功夫,多撐了幾口氣。
於是就找了個小鎮住下,每日在鎮中的酒館飯店裡轉悠,專找江湖人士下手。
可是無論給多小的劑量,都沒有人能撐過一柱香的功夫,而且死的人多了,自然會引起當地豪強、門派的警覺和追查,她只好一路走,沿路試。
聽到這兒,饒是風蕭蕭殺人無數,也不由的心生寒意,只看阿紫如今興奮的滿臉潮紅,就知她根本沒將這些無辜的受害人當成是人,倒像是路旁的螞蟻一般,說踩死就踩死了,只圖一時的好玩。
阿紫越說越來勁,講道:“那日我混進了一間酒店的後廚,往酒罈裡挑了一指甲毒粉。想著這一大壇酒,少說也能盛出幾十碗,劑量是少的不能再少了,說不定能成。酒送出去後沒多久,前面就沒了聲息,我好生失望,出去看了一眼,就打算再換個地方。正在這時,那兩個傢伙突然跳了起來……”
風蕭蕭心道:“說的應該就是不平道人和卓不凡了,這二人功力極深,能撐著沒死,並不出奇。”
“我當時害怕急了,拔腿就想跑,誰知他倆晃晃悠悠的又倒下了,我好奇的緊,大著膽子上去摸了摸脈,你猜怎地?”,阿紫兩眼放光,拍手道:“竟然都還活著,他們都有脈!”
風蕭蕭冷不丁的插口道:“你很得意嘛!”
“那是……”,阿紫突然一個激靈,冷汗冒出,猛地站起,低著頭攪起了手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們也是活該倒黴,逃了初一,沒逃過十五,稀裡糊塗的栽到了你這個丫頭片子的手上……”,風蕭蕭手指“咚咚”地敲了敲桌面,忽地笑道:“這裡雖然是一間茶棚,但酒水是水,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