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罵道:“無崖子,你這混球,又惹上大麻煩了,害得老子千里迢迢的跑來報信。”
無崖子頓時舒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笑道:“你晚了一步,算是白跑了,哈哈!”
那俊朗的少年罵罵咧咧了幾句,待離得近了,一個飛身,擦著江面,足足掠過三四丈遠,躍上船來,怒道:“白跑什麼?天台宗、華嚴宗、淨土宗、法相宗都派出人來了,甚至少林寺靈門方丈都親手寫了封書信,快馬加鞭送到大理,讓天龍寺的諸位叔伯也一齊出手,你究竟幹了什麼事,竟惹得佛門眾怒?”
無崖子微一皺眉,喃喃道:“好啊,都是老對頭,都幾百年了,還是亡我之心不死。”
“什麼?”,那少年追問道:“什麼幾百年?你老不死麼?”,一掃屍橫處處,血跡斑斑的船艙,微微皺眉。
無崖子嘿嘿一笑,卻是不答,揪住他的衣服,拽著他往前頭走,道:“來來,帶你去看一位絕世佳人。”
那少年撇嘴道:“這話你都說過百八十遍了,哪一次有準的,你要是真上心,怎麼不將你的師姐師妹們介紹給我。”
無崖子笑而不語,將他騰騰的推到了船頭。
那少年哼哼著很是不滿,一出船艙就大聲嚷道:“美女,美女,美女在哪呢?”,抬眼看見了那名男扮女裝的白衣女子,又哼哼了兩聲,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沒那個斷袖分桃……啊……”
白衣女子側轉過頭,娥眉輕蹙,掃了他一眼。
無崖子忙上前道:“姑娘,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王孫公子哥兒了,大理王子段思榮是也。”
段思榮磕磕巴巴道:“姑娘,你好,我……我叫段思……那個榮啊!”
白衣女子不理他。
段思榮俊臉通紅,囁嚅難言。
無崖子輕笑道:“沒膽鬼。”
段思榮怒從心頭起,喝道:“我就不該來報信,活該讓你去死。”
無崖子心頭一震,道:“忘了問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段思榮斜眼道:“你以為呢?”
無崖子看了看地面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罵道:“忘本的東西,竟然和那些禿驢勾搭到一起去了。”
“你罵誰呢?”,段思平不滿的斥道。
“是了,你一家都是和尚!”,無崖子不欲再廢話,徑直問道:“他們多久會到?”
段思平一看日頭,屈指算了算,“哎呀”道:“反正快了,你快逃吧,佛門四大高僧齊齊出動,這可不是說笑的。”,頓了頓,又道:“我也要快些走了,要是被他們發現和你呆在一起,我回去就要挨板子了。”
“已經來不及了。”,白衣女子微微抬頭,望向波瀾的江面,道:“你這頓板子是挨定了。”
後方砰地一響。
兩人一驚,猛地回頭。
天色已然有些昏黑,但見火光點點,浮現出三艘大船的輪廓,半空中飄著一道黃澄澄的煙花,四方散落。
無崖子咬牙道:“你們換船上岸,我駕船往前引開他們。”
白衣女子道:“前面也有呢!”
前方江面上,一艘大船周身漸漸亮起燈火,正慢慢的橫過船身,明顯是在掉頭。
“沒法了,前追後堵……”,段思榮面色慘白,道:“跳江吧!”
“不行!”,無崖子斬釘截鐵道:“下水必死無疑。”,點了點甲板上的屍體,道:“水裡打不過他們的,咱們先靠岸……”,隨即苦笑道:“誰選的好地方,一邊孤島,一邊懸崖。”
白衣女子淡淡道:“船艙裡的這些人,死的不冤呢!”
無崖子頓時醒悟,若不是有人指明,哪有可能這麼巧,八成就是那個船伕。
段思榮將他一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