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揮開我的手:“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呵呵…那麼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你!”我無語凝咽,他這是什麼思維!“你何時也會這樣說話了?!太無禮了!”
他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嘴裡嘀嘀咕咕:“呵呵~~桀驁不馴的唐棣也講究有禮無禮的…真是成熟了不少呢…”
我讓郝曉先離開,轉身去攙扶赫連意,連拉帶拽地拖他走出實驗室,頻頻責罵:“你心情不好也不要喝這麼多酒!你這是自討苦吃!”
“啊!”
夜色昏暗,實驗室外卻沒有路燈,赫連意一個不小心便被樓梯絆了一跤,我腿腳不便,也隨他栽了下去。幸虧我反應及時,一把撈住他下撲的身體,兩個人一同跌坐下去,沒有傷到要害。
他靠在樓梯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難不成你也喝酒了?!”
我趕快扶起他的身體,拍拍他身上的塵土,不停責備:“我現在行動不便,只能把你送到辦公室,今晚就別回家了!”
他耷拉著腦袋聽我嘮嘮叨叨,不言也不語,只是低低地咳嗽。
看著如此消弭的他,我的責備也被吞了回去,唉~~他心情不好,喝點酒也是情理之中,我又何必如此苛求他。伸手擦擦他臉上滑落的汗水,我心疼地說:“我都聽老白說了,被停職就被停職,等事情淡出人們的視線,你就會恢復原職的,不要太難過。”
“咳咳~”他喘息稍促,臉色不太好看,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憊,“小唐,我不知道還能保護你多久,但希望你能相信並接受我的安排,你…就當是為我做最後一件事。”
我搬過他的身體,心痛難當:“你還是有事瞞著我對不對?!你並不是不愛我對不對?!有什麼天大的事不能讓我分擔?!非要與我分手?!”
“呵呵~~世間因緣種種,每一樁都足夠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但不得不接受安排,”他滿目悲傷地盯著地板,眼淚緩緩下落,語音低微,似在喃喃自語,“我還真是可笑…真是的…明明是你先靠近我的,可是最後捨不得的卻是我…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說著說著他緩緩靠進我懷裡,沉沉打起了鼾聲。我仰天長嘆:“唉~~我是不會離開的,直到你說出足夠充分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歇斯底里,沉痾難起
當我們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他是展現在公眾面前的樣子:自信、優雅、體貼、善解人意。當我們愛上了那個人,才發現他身體裡有那麼多喜怒哀樂,他的悲傷,他的軟弱,他的隱忍,他的種種,讓你覺得你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這個時候我們總會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你能看到這些,是因為他也同樣愛著你。
我不知道赫連意究竟作何打算,他嘴上毫不留情,話語針針見血,但偶爾還會冒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我直覺他有好多難言之隱,而不是完全不愛,不是鐵石心腸。他之所以這樣,大概同我一樣,是因為還有好多眷戀與不捨吧!
沒有把他送回辦公室,畢竟他那邊沒有個像樣的床鋪可供休息,我便背上他回到了燒傷科病房。將他放倒在我的病床上,為他蓋上被單,我守在他身旁註視著他寧靜的睡顏,突然間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生命那樣短促,為什麼不把它儘量過得像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呢!既然愛得痴狂,愛得深沉,為何不拼了命守護住這一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兩個人若是還在乎對方,無論多難,都會為愛找到出路的。不管你對生活有多麼失望,你都沒理由對愛情失望,因為愛情本身就是希望,永遠是生命的一種希望。愛情是你自己的品質,是你自己的心魂,是你自己的處境,與別人無關!
而真正的痴情,他的愛應該紮根更深,發力更狠,因為和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