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許期盼的皇甫太軒一眼,默默的嘆了口氣。
衛琳琅在馬廄挑選了兩匹腳程尚可的良駒,對皇甫太軒道:“王爺,這兩馬,到時叫將軍還你罷。”
皇甫太軒立即擺了擺手道:“不,就送予姑娘了,這些日子姑娘也在府上幫了不上忙,應當的應當的。”
見他誠懇,衛琳琅又是個江湖性子,便也不再多禮,只道了聲謝,就牽著馬往門口而去。皇甫太軒心中焦急,這衛琳琅一走,可就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此次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可就再沒了。
趁著衛琳琅整理馬鞍的空隙,皇甫太軒原地一跺腳,走進了兩步,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琳……琳琅姑娘……”
“王爺還有何事?”衛琳琅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此……此役不知何時能了,琳琅姑娘若是有難本王定當相助……”說道此處,衛琳琅又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皇甫太軒憋的臉有些微紅,繼續艱難道:“若是得勝歸來,琳琅姑娘就在我府中,再不走了可好?”
“你……”衛琳琅停下手中的動作,怔怔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知道琳琅姑娘不願束縛,喜好江湖自由,到時本王隨……隨你去就是。”皇甫太軒雖有些結巴,卻目光堅定的望著衛琳琅。
衛琳琅回了神,苦笑,這人平素裡看起來似乎什麼也不在意,瀟灑的僅。何時對自己存了這番心思竟也麼察覺出來。可她心中有人,那夜策馬迎風,只藏在那懷中便不想任何,那溫存便是今日也記憶猶新。
如何再能接受他人?
“王爺。”衛琳琅輕聲道,“江湖兒女向來灑脫,即便求不得也隨心而走,琳琅若是應了,此生便是要負你。”
“我不在乎。”皇甫太軒大聲道,“只要能常伴身側,你心中是何人,我都可以不在乎。”
衛琳琅一愣,接著搖頭苦笑:“當初我也如你所想,可終究……還是會在乎。”說罷,她翻身上馬,不在看皇甫太軒,“王爺是個好人,可不是琳琅所託之人,琳琅不願受著你的好,心中卻念著他人,與誰,都不公。”
“可……”皇甫太軒還想再說,凌芝卻不知何時出了門來,笑嘻嘻的把行李遞給了衛琳琅,對皇甫太軒道:“師姐是個固執的人,王爺就莫要為難了。”
待凌芝上了馬,衛琳琅對皇甫太軒抱拳道:“王爺保重,告辭。”
皇甫太軒定定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許久,直到望不見,依舊立在那裡。許久,他才苦笑一聲,即便求不得,你也不願看我一眼麼?
出了城,衛琳琅把馬催的飛快,凌芝開口道:“師姐,你方才還與王爺說江湖兒女向來灑脫,可就算師兄見了你的真容,便當真非他不可麼?”
起初……是如此的。衛琳琅稍稍放慢了馬速,還曾討厭她的浮躁,紈絝,驕縱。可見她那般對蘇凡煙,那般對霍紅顏,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師父叮囑要助她,便傾力相助,難奔北走,為何她卻看不見?
忽的凌芝見衛琳琅漸漸停了下來,不解的望著她。
是不甘麼?不甘心那無比溫柔的懷抱給了別人,不甘心她的眼中從未有過自己,不甘心為何自己同樣做了這麼多,她卻終究娶了她。
“終為情所累。”衛琳琅喃喃道,凌芝一呆,這是師父昔日給師姐的批言。
“師姐……”凌芝卻是不忍再說。心中只得埋怨師父,為何明知是火坑,卻讓師姐跳的如此心甘情願。
衛琳琅抬頭望天:“凌芝,別怨師父。這是我的劫,王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