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淺聽到凡妮莎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下手再重一些?”
意思是她剛到塔維亞的時候,凡妮莎就對她下過手了?
“只能說我也沒想到,程翊對你有那麼上心。”
凡妮莎輕笑一聲,又帶動了肋骨的傷口,疼得一抿唇。
“我以為你第一次被他趕出來,就已經必死無疑了。”
“……?”陸淺仰臉望向程翊,疑惑逐漸在眉眼之間浮現。
程翊也是一怔。
他把陸淺趕出去?是來到塔維亞第一天那件事?
(女僕裝事件!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md誰能想到我這個伏筆過了二百多章才揭開,我怎麼這麼能寫……)
凡妮莎靠坐在沙發邊,擺出閒聊的姿態,還為自己點上了一顆煙。
她輕輕吐出一口煙霧,語氣平淡:“其實我那時候從tang口中得知,你還沒上過程翊的床,還是挺詫異的。”
陸淺眉目頓沉,“所以你就想了那麼個辦法?”
凡妮莎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引導你去找潛鱗閣,僕人們孤立你,在你的食物裡下慢性藥,安排傑西在宴會上賭博,都是我乾的……”
緊接著她話頭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掐煙的手,朝著陸淺點點。
“哦對,包括傑西手裡的神經麻醉藥,也是我給的。”
“不過你運氣挺好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你逃過了。”
“呵,”她又笑著搖搖頭,又微微嘆息著閉起眼,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運氣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跟我一起死。”
“……”
陸淺心頭梗了下,原來從她到這來的第一天,腦袋就已經別在褲腰上了。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白曜,歪頭側過身子,妖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訝異神色,像是求證般地開口問向凡妮莎:“可是,凡妮莎小姐,你沒覺得遊輪外面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嗎?”
隨著這句話入耳,凡妮莎緊繃的表情逐漸垮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白曜微笑著,邁著儒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凡妮莎面前。
他傾下身子,拿起手上的長煙鬥,在凡妮莎受傷的側腰上輕點了兩下,臉上的表情平淡柔和。
“即便沒有到達爆炸時間,艦隊包圍遊輪,怎麼可能沒有半點聲響呢?”
“……”
凡妮莎的眼睫輕顫兩下,似乎是想明白過來什麼。
確實,她剛才的神經有些太過慌亂,慌亂到絕望,竟然沒有發現,從她按動通訊器開始到現在,這艘遊輪的外圍都沒有半點聲響。
無論是艦隊行駛的聲音也好,還是炮火發動的聲音也好。
這個世界異常平靜,只有鐘錶在噠噠地走著。
白曜輕歪下腦袋,挑眼微眨,像一隻狡黠的狐狸。
“想通了?”
滿會廳的人也在此刻陷入了寂靜,白曜的意思是……
寂靜之間,會廳門口突然傳來一冷若冰山的聲音。
“少爺。”
白曜直起身來,低頭推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舒然笑意。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