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的眸色愈發深沉,他一把緊緊摟過陸淺,狠狠吻去。
如火的激情崩裂在二人之間,瘋狂且賣力的吮吻,或許不該叫吻,該叫撕咬。
像是野獸之間的求歡,是自然給予的生理性的掠奪,本能的求索。
陸淺摟著程翊的後頸,動作粗暴又急切,直到血液的味道在二人口中瀰漫。
不知道那是誰的味道,或許是兩個人的,如火如荼的愛戀之下,兩個人都無所保留。
許久,陸淺喘息著離開程翊的唇,本來蒼白的唇變得紅腫、帶著些許傷口,顯得瑩潤。
“我好想你……”微喘的聲音有些委屈。
程翊上次回來已經是兩個月之前,她那麼久那麼久沒見過他了。
而回來就面對的這些……是他們都始料未及的。
程翊緩眨了兩下眼。
他何嘗不想。
她的成長反覆煎熬著他的心,他剋制著自己見她的慾望,剋制得快要發瘋。
極度思念的情況下,他也曾去偷偷看過她,但那種感覺,比不見還要難熬。
明明知道,她在努力朝他走來,但默默看著她的背影,還是叫程翊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程翊手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輕蹭著。
“不走了,這次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東亞境內的最後一個策反勢力已經被徹底清除,歐洲版圖也基本穩定,剩下的就是看最後誰會來收這個網。
陸淺埋在他胸膛裡,低聲問了句:“你打算……把他怎麼辦?”
程翊垂下眼,在陸淺頭頂輕吻了下。
“你想讓我把他怎麼辦?”
程翊知道,陸淺說的,無非就是她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
陸淺又把頭埋得更深了些,在程翊胸膛上使勁蹭了蹭,“……我不知道。”
陸淺沒有立場求程翊放下,而她似乎也並不想提出這種要求。
她對“父親”的存在是糾結且模糊的,要說她的情感,大概是寄託在一個叫“父親”的空殼上,而與陸敖本人沒有多大的關係。
但是她對程翊的愛是切實且熱烈的。
在這種極度割裂的感覺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程翊淡然地回道:“那就先放放。”
不論陸敖如何,rex那一仗才是他們必須要打的。
如果當年母親的死、他們被帶到英國去的事、還有程翊的血液試驗真的是rex在背後一手操控,那程翊必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程翊聽到陸淺主動提起陸敖,也知道她冷靜了不少。
他撫摸著陸淺的髮絲,輕輕哄問道:“樂樂那邊,你想怎麼辦?”
陸淺從程翊懷裡掙扎起來,一臉委屈相地望著他。
程翊被她這副落水小狗的模樣可愛到了,抬手蹭蹭她眼角的淚痕。
“這麼委屈。”
陸淺癟癟嘴,“我只是覺得,我剛才對樂樂態度那麼不好,再去見她會不會很尷尬。”
曲樂連她父母叫什麼都記不住,她和父母的關係跟陸淺和陸敖的關係幾乎一樣。
陸淺本來就是個很容易看開的人。
曲樂和程翊是她自己選擇的家人,她不可能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父親”或者“仇恨”,放棄自己身邊的人。
何況事件的終末到底指向誰,還難以下定論。
程翊笑著搓搓陸淺的頭,“你覺得她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噹噹——”
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被敲響。
“小淺,我能跟你聊聊嗎?”
曲樂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拘謹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