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抬起酒杯,朝曲樂的方向點了點,“我們當家雖然做事隨性,但是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他的認真也是旁人絕對無法比擬的。”
赤梟雙手環胸,冷著臉也點了點頭。
“……”曲樂有些尷尬,眼神在三人之間飄忽,神情十分不自然,“你們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竹下春看著曲樂搖擺不定的樣子,笑容加大了兩分。
“我們想告訴你,當家對你可是真心的。”
她從兜裡掏出一個銀白色的小方盒,遞到曲樂面前。
“這東西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
曲樂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東西她確實再熟悉不過。
這是盜門用來練手的高精機械鎖,那是他們每天比吃飯喝水還要平常的訓練。
見了這玩意比親媽都親。
曲樂低垂下眼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我的手現在已經打不開這個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看著竹下春一副盡在掌控的表情,曲樂一頭霧水。
竹下春顛了顛手中的機械鎖,朝曲樂挑了挑眉。
曲樂只好半信半疑地接過,竹下春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試試嘛。”
曲樂悶嘆了口氣,“嗐,都說了我現在的手已經開不了這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擰起手中的鎖,似乎是在朝竹下春證明,她的手已經廢到不能再廢了。
“別看我的手現在這樣,但我跟你說,以前這種鎖,我一手開一個都……”
“咔噠。”
一聲異樣的響從手中傳來。
機械鎖應聲而開的那一刻,曲樂的瞳孔都跟著縮小了兩分。
“……”
曲樂頓頓地低下頭,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掌心,還有那個被她輕易開啟的鎖。
她的手……不抖了?
在她廢掉自己手的這五年中,她也曾不死心地一遍遍地試著去開鎖,但沒有一次成功的。
再次不借助藥物感受到這種感覺,讓曲樂如同獲得了新生一般。
但是這種欣喜,立刻轉變為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她的腦袋裡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赤梟和雲起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曲樂,臉上的神色平淡如常。
“怎麼樣?”竹下春笑看著曲樂的反應,“你這麼聰明,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
曲樂身軀一震。
竹下春的話無疑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曲樂的心頓時撲稜稜地跳起來,節奏和章程全都亂了套,鼓點般的心跳能傳到耳膜上,讓她的腦袋都開始轟鳴。
她的手是江欒都無能為力的……只有神經晶片能治。
那可是RE集團投資千億的神經晶片。
白曜……為什麼要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她的心徹底亂了。
她不是個懂感情的人,但這個男人的出現總能把她平靜的心搞得一團亂麻。
好的、壞的、惡劣的、羞恥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那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有關。
頓時,一種過於陌生的酸澀情緒從心中生出,讓曲樂的眼眶逐漸泛起紅來。
那雙一向幽深晦暗的狐狸眼中,盪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純淨顏色,明亮而透徹,就像是一汪淺湖,能一眼看到底。
曲樂看著自己的手越來越模糊,掌心上感受到幾滴溫涼的水滴濺落上去。
曲樂以為是下雨了,恍然地抬起頭。
看著天空高掛的圓月,和萬里無雲的晴空,才發覺,那是她落的淚。
赤梟冷淡的眉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