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挑,沒有合他心意的煙,寧可忍著煙癮也不會抽。
但是他喝酒倒是一點都不挑,什麼酒都能喝上一口,酒量也很好,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偶爾會頭疼,我總是會為他提前準備好醒酒藥……”
陸淺聽著凡妮莎越來越絮叨的話,心裡不由得開始煩躁起來。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她開口打斷了凡妮莎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凡妮莎是想顯示自己有多麼瞭解程翊嗎?比她瞭解,而且比她照顧得要好。
凡妮莎還沒從溫暖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就被驟然打斷,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
她收回看向花園中景色的目光,打在陸淺身上,嘴角勾起冷笑。
“陸小姐,無論是做程翊的女人,還是做塔維亞的女主人,你都差的遠。”
陸淺的臉比剛剛冷,漠然地垂下眼。
凡妮莎的目的果然是這個。
陸淺低著頭,沉聲回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夠格?”
“我沒有這樣說,我也沒有想過。”
凡妮莎的話說是否認,但卻透著一股隱隱的自豪和從容。
“我承認,兩個月程翊第一次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沒有把你當回事。
他那樣的男人,嘗試過的東西夠多了,突發奇想想養只貓兒當玩寵,太正常不過。
你也蠻幸運的,能讓他產生興趣,對你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殊榮。”
陸淺聽罷,在心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臉上儘量保持著冷靜,緊咬了口後槽牙。
“那為什麼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對你沒有興趣呢?”
凡妮莎依舊冷靜,並沒有被陸淺的回問打亂節奏,“因為我對他來說,不只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
她是程翊的左膀右臂,是程翊攀上南歐頂點的臺階,照程翊那麼瞭解人心的人,他不會不知道凡妮莎對他的心思。
但是他需要這個女人,凡妮莎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何況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也不符合程翊的做事風格。
只要凡妮莎能安穩留在他身邊一天,他就絕不會把她趕走。
凡妮莎繼續開口:“我沒想到他會放縱你到這種地步,讓你出入他的書房,幫他處理塔維亞的事情。
可是你無論是能力、勢力,根本不足以幫他,包括你的武力,也只會給他拖後腿,發生任何事,你都無力救他。
跟你在一起,也會讓他陷入重重險境,他到底是怎麼中毒的,不用我多說吧?”
陸淺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程翊中毒的事情在她心裡一直是一根刺,雖然所有人都告訴她,那不是她的錯,連程翊也承認是他自己疏忽大意。
但是她仍舊放不下,如果她更強一些,程翊是不是就不會去鬼門關走那一遭。
凡妮莎捏緊人心的手段,不輸於程翊。
凡妮莎把陸淺的反應收進眼底,冷笑道:“無論是政治手腕、管家經驗、包括對他習慣的瞭解,你到底知道多少,要我直說嗎?”
陸淺淡淡笑了下,輕輕搖搖頭,“都不瞭解。”
凡妮莎看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陸淺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女人果然和兩個月前不一樣了。
“陸小姐,我都有些佩服你的淡定了。”
陸淺輕挑下眉,凡妮莎這話怎麼聽也不像在誇她。
“所以你這是想讓我自己知難而退咯?”
凡妮莎把玩著手裡的煙盒,散漫地答道:“不過我看你對自己沒什麼自知之明。”
“但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肯定不止我一個,”陸淺哼笑著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