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感到迷茫,母親給我的傷疤基本上已經治癒。我是平生第一次不知道何去何從。
我望著遠天的黑色,嘴裡吃吃地說:“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坐在旁邊一邊品茶一邊傾聽的男人低頭“恩?”了一聲。我這才瞭解過來我剛剛的痴語。我尷尬地重新回道:“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剛好日落之前沒個店角,所以……所以……應該不會打擾……”
應該這樣說吧!旁邊坐著的男人也算經年累世的人了,他慌忙辯解道:“不會!不會!客人遠道經此,鄙家那是前世修來的緣份。怎麼會有打擾一說,誤會了,誤會了。”
見他還要賠罪,這反而令我更加坐立不安了。眼見著他還欲起身賠罪,我直接過去將他重新按了回去:“誒!只是說說而已,客氣了,客氣了。”
倒是靜立一旁的宛苑不太樂意了,她蹙眉道:“什麼跟什麼啊!你們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用得著這樣嗎?!成天一套一套的!”
經她這一說,我和她爹兩人都羞愧地低下頭去了。
這時從後院傳來一陣女聲:“飯都準備好了!快過來吃吧!”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宛苑隨即打破氣氛:“都愣著幹嘛?!走,去吃吧。”說這句話時分明是壓低聲音說的,像是細細的囑咐。
來到後院已經是燭火滿院了,天空已經徹底黑了,只留一彎淺淺的月亮守候大地。院子裡一棵參天茂樹樹立在腳下,銀色的光透過樹葉在院子裡投下斑駁的碎影。
剛才叫吃飯的女人現在就坐在飯桌旁。“來,吃飯了,客人。今天有事耽擱了才做的這麼晚。”
正在盛飯的中年女人想必就是宛苑的母親了,也是同寨同樣的裝扮,只是頭上比宛苑多了頂青藍色碎紋的頭巾而已。
“媽姆,腿可好了些?!”
“沒事。多謝小苑的關心了。”
“這樣就好,媽姆,吃飯。”宛苑向她孃的碗裡挾著菜。
多麼溫馨的一家啊!看著相親相愛的一家,我眼底有些溼潤了。
“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卻不料宛苑竟然發現了我的眼睛,其實我只是眼睛有些溼潤,淚水並沒有流下來啊!她倒是好心,當眾說了出來,雖然是好心,可令我羞愧至極,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那樣坐著。 。。
痛徹心扉(1)
我暗中不禁深感這丫頭的直率,它讓我哭笑不得。
“對啊!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呢?!”宛苑的娘首先問起來。
“哦,沒什麼,我只是偶然被沙吹進了眼睛。”我這樣辯解道。
原以為可以繼續吃飯了,卻不料宛苑又來了句:“你又騙人,現在哪裡來的風,沙子怎麼吹進你的眼睛?”
這下我真是欲哭無淚了,原本忍住的淚現在也不知道哪去了。原來這丫頭還記得今天下午竹林裡德事情。我又騙人了?
這時宛苑的哥哥也傻呵呵地插進來了:“是啊是啊!我們一定能幫到你的。”
我當時無名中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從深心裡感到的一暖流。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幫助我。我深深地感到欣慰,感到這世界還沒到潰不成軍的地步。
我淚水終於還是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我向一家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伯母!謝謝大牛哥!謝謝大家!”
伯母真切地關心道:“起來!起來!直起腰板來!有什麼事情是渡不過去?!不說也可以,沒有人逼你!只要不再傷心就是好孩子。來,來,什麼都不說了,吃飯。”
我抹掉了眼淚,把自己的身世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他們聽後也唏噓不已,特別是伯母,她對我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