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的青春,都要被撒上毒劑,蓋上墓土,折斷花枝,吐露蒼生呢?
我想到了貝貝,她和貝貝,兩個人的臉上泛著如此同樣的一潭死水,那麼平靜,那麼沉寂,可一旦劃開波紋,便裸露出可怕的可愛。
我沒有去過芳子家,沒見過她的父母,我只知道她家在青島,我對芳子說:“我想去你家看看,想祭拜一下你父母。”
芳子眼中閃出了淚花。
車過漢口,芳子說:“我三天後回青島,我等你十天,希望你十天內能來。”
我說:“一定。”
我們再也沒有說話,直到韶山站,芳子下車時說:“記住,十天,只有十天!”
聲音很輕描淡寫,但我感覺像隕石墜落般沉重疾速。
我做了個“OK”的手勢,看她消失在幽幽的地下出口。。。。。。
鄭州情人 二十七
我坐回原位,用自帶的水杯向乘務員要了開水,衝了一袋“雀巢”速溶咖啡,想到我和芳子之間有些事一定要找回答案,預感可能馬上就會到來,並且是迎刃而解,但我也清楚我們必將雪藏很多東西,永遠不會再有“出土”的機會了,得失兩相往。
“阿康——”有人叫我。吃驚地回頭一看,是餘虹。
“餘姐——好啊!這麼巧,你去哪裡啦?”
“回家了,信陽,你也回家?”
“是啊,你回信陽多久了?餐館生意怎樣?”
“我回家近一個月了,餐館那邊還不太清楚。”
餘虹是我們家餐館的主管,比我大四歲,前年我上大二那年來我家餐館的,她面板白皙、大眼小嘴,能說會道,很會處理顧客意見和投訴,大多客人都喜歡她,她又很能幹,還將餐館二十幾個服務員培訓的個個精明輕快能幹。我很少去餐館,對她並不熟,但對她印象蠻好的,我叫她餘姐,餘姐在每次我到餐館去,她都很親切的對我,畢業那段時間我常去喝咖啡和下午茶,後來我來了鄭州,就沒怎麼見她,上次回去她非常高興,我走時她顯得很不捨,我已經將她看做是我家的親人了。
“你回去那麼久,都不關心餐館了?”
“一副資本家老闆的架勢,就知道你家餐館,我說過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了嗎?”
“哈哈,土雞一旦長成金鳳凰是要高飛的,飛一般的感覺,非同尋常吧!”
“哎,阿康,說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在你家餐館幹下去了,這次回去是要拿回我的東西的。”
“真的,怎麼回事?不是挺好的嗎?我家人都很喜歡你的啊!”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喜歡我有什麼用,哈哈!”餘姐開玩笑,但臉還是紅了,接著說:“說真的,我也很喜歡你家人,還有餐館裡的所有人,但我不再喜歡這個行業,也許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這份工作。”
“不喜歡,你怎麼都做了兩年了?”
“聽說穆桂英很愛享清福,可她跟楊家將打了一輩子仗,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龐太師‘打烊’了''
“哈;你總是這麼不著調,誰都想享福,顯示不允許。”
“對,你從信陽都上車了,怎麼剛才才看到我?”
她沒有說話,我說:“看我笨的,火車這麼大,找個人多不容易啊!”
“不,我早看到你們了,你和芳子,她在韶山下車。”
“啊——那你怎麼不過來打個招呼呢?她也認識你的。”
“她要誤會我們怎麼辦?”餘姐的臉又紅了一下,飽滿的胸脯跳動了一下。
“你真是細心,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是老樣子,眉毛拔得這麼細,劉海留的這麼長,手錶喜歡戴在右手上,跟個男人一樣,穿衣服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