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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保護公主是我們的職責。如若因為疏忽或貪生怕死而讓公主受到傷害,那下屬們都難辭其究。還好,公主現在平安無事,雖然有所犧牲,也是值得的。”巖嵩的話說得比較平靜,只要詠唱公主無事,他便可以放下心來。
詠唱感激地注視著他:“巖將軍,你知道詠唱只是個假鳳凰,讓這麼多人為我犧牲,我真的……很難過。”
巖嵩道:“公主多慮了。令尊曲將軍和巖某有交情,尤其是大王親自封你為公主,那你便是全蒙舍人民的公主。如今前去和親也是為蒙舍而犧牲自己,我等保護公主就如保護大王一般。”
感動再次流瀉在眼中。
在這次被偷襲中,她看到了一群為保護自己而毫不猶豫灑出熱血的男人,心裡非常震動。
原來,當對方的劍向你刺來之時,這些男人的本能不是逃跑,而是與之對抗,拼死保護她……
詠唱吸了吸鼻子,一雙美目亮晶晶的。
她微笑道:“謝謝巖將軍,我這才知道蒙舍國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有了巖將軍你們。”
巖嵩見詠唱美麗而堅強的笑容,怔了怔:“公主快吃點東西吧。我們今夜得在這林子裡過了。”
“恩,我知道,那些人是不會折會里林子了。如果去茶溪鎮,他們的耳目更多,比現在更危險。”說完,纖細的手指小心撕下一塊白嫩的雞肉,放到了嘴裡。
肚子很餓,她的嘴裡有點苦澀。
慢慢地咀嚼。
心不在焉。
想不到人生總是在無意之中經歷一次又一次的轉折,這些轉折都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
就如她踏上花轎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這一走,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那個男人了。
她以為她可以就此堅定地走出去,不再回頭,學會逐漸放棄對他的愛,然後過得很幸福讓他後悔去!
結果,她根本沒有順利和親,反而落到了這山林之中,不知道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巖嵩說,他們昨夜已經派人回宮稟告訊息,看大王如何安排。如果大王說要繼續前往北詔和親,那就繼續,如果說返回蒙舍國,那就先回去再做打算。
“巖將軍,你說暴君為何要安排這場陰謀?”詠唱想了半天,實在想不透。
目前以刖夙國的實力,暴君為何敢如此大膽地直接挑釁蒙舍與北詔?
縱然暴君再怎麼英勇善戰,但是他難道不怕這二詔聯盟,向刖夙大舉發動進攻嗎?
巖將軍皺眉:“耳聽不一定為實,公主思考得有理。暴君是文武全才,應該不會做如此傻事。”
“難道有人嫁禍?”詠唱嚥下口中食物,睜大眼睛。
若能嫁禍給刖夙,又敢挑釁蒙舍與北詔者,實在太不簡單。
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坐了下來,火光映在他的臉上,他是巖嵩的弟弟巖駒。挑挑眉頭,巖駒不以為意地說道:“要害其他三詔,那嫁禍的肯定便是銀暝啦。”
巖嵩沉思了片刻,搖搖頭:“銀暝國位置離這偏遠一些,冷君銀冀是出了名的性子平淡,不大可能設計這種陰謀。”
神秘地看了在遠處輕談的其他侍衛一眼,巖駒壓低聲音道:“哎呀,大哥,你看會不會是暴君或者冷君知道自己中了詛咒,所以便來殘害蒙舍和北詔啊?”
“什麼詛咒?”
這是詠唱第一次聽聞“詛咒”二字。
她只知道四詔統治的臣民之中。
都生活著不同民族和部落的人,曾經很多古老的無法解釋的神秘詛咒,都只是好奇地聽一些說書人提及而已。
巖駒說暴君和冷君中了“詛咒”,究竟是什麼樣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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