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卻瞥見凌壁兒身軀微微一晃,顯然這個問題,凌壁兒同樣關注。只是,她不好意思啟齒罷了。
思忖一番:“當年曾聽一位異人講過天下奇毒,這迷神瘴,在諸天奇毒中,排名難入一百。倒也算不上特別厲害的奇毒。說它奇毒無雙,似乎有些過了吧?”
此言一出,凌壁兒的身軀又晃動一下,差點站不穩。
凌惠兒卻是表情誇張:“一百名都排不上?江塵師兄,你不會是瞎編亂造的吧?我聽說,這迷神瘴之毒,天下無人可解啊。”
要說迷神瘴,在諸天位面,的確很難排進前一百名。但在這神淵大陸,也許還真是一個比較冷僻難治的奇毒。
當下隨意一笑,點點頭:“我也只是聽那位異人隨口一說,卻未必當的真。”
他自然不可能和一個小丫頭爭辯。
果然,他這話說出來後,凌壁兒原本有些動容的秀臉,一下子又黯淡下去。
凌惠兒更是氣得直跳腳。
“道聽途說的事,你也拿來賣弄,真是的!”
江塵任憑凌惠兒吐槽,只是笑了笑。跟小姑娘鬥嘴,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江塵是絕對不屑為之的。
凌壁兒卻是秀外慧中的人,見江塵這般,猜測江塵肯定有什麼沒有說的。一念至此,凌壁兒心中微微一動。
脫口問道:“江塵師弟,你認識的那位異人,可曾提過,這迷神瘴可有辦法解?”
凌壁兒生怕江塵以為她態度不真誠,認認真真以請教的禮節朝江塵福了一禮:“江塵師弟,壁兒誠心求教,若得指點,感恩不盡。”
凌壁兒和凌惠兒不同。
如果是凌惠兒問起,江塵勢必會以為她是插科打諢,不會在意。
但凌壁兒顯然是輕易不求人,求人必定是大事。
江塵雖然不想出風頭,但凌壁兒誠心登門,又這麼真誠求教,他也不好意思再裝糊塗。
“這迷神瘴,說是奇毒,也說得過去。只因此毒非常複雜,有許多種瘴氣毒物,都能形成迷神瘴,甚至還會有各種瘴氣混合在一起,形成迷神瘴。不同的迷神瘴,療法不同。只因它構成複雜,所以才會被列為奇毒。但論毒性本身,只是封鎖中毒之人的神識,讓其渾渾噩噩,日夜昏迷。若是有續命的手段,倒是可以吊著一條性命不死。若是窮人,沒有續命的手段,中了迷神瘴,也是死路一條。”
江塵對迷神瘴,並不陌生。
他說的這些,也是迷神瘴比較粗淺的一些道理。
但僅僅是這一番話,就讓凌壁兒胸口急促起伏,若不是她早已習慣控制自己情緒,恐怕當場就要失聲痛哭。
這麼多年,凌壁兒為了父親的事,操碎了心。
整個丹乾宮的典籍,幾乎是被她翻了個遍,卻始終找不到解開迷神瘴的辦法。
丹乾宮擅長丹藥,但是毒之一道,卻終究不是最強。
這些年,她幾乎一直抱著一個信念,但是一年又一年,她的希望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破滅。
丹乾宮本草堂,每一個長老她都拜訪過,請教過。
即便是雲涅長老,對迷神瘴略有研究的人,看過她父親的症狀後,也是無計可施。
整個永珍疆域,最擅長的用毒的是逍遙宗。為此,凌壁兒在十七歲那年,還親自去了一趟逍遙宮。
但是,求遍逍遙宮的人,卻無人理會她。
有那麼幾個逍遙宮的長老透露過一點意思,但前提都是要凌壁兒做他們的道侶,而且是必須先獻身,再來丹乾宮看看。
只是答應來看看,能不能治好,卻是未知數。
凌壁兒是三貞九烈的性格,別說獻身,便是陌生男子碰她一下手,也勢必會引起她拼命的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