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眉峰一皺,上下打量了淺淺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說:“她一個姑娘家?”
藍大伯怕衙役不信,指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說:“你看,這是他剛才動手打的,我可憐的一雙兒女啊!”
衙役看淺淺的眼神立即就變了,冷聲道:“你跟我去衙門一趟!”
淺淺招了眼衙役,又掃了一下藍大伯,倒沒有反抗,而是側身對真真說道:“你們先扶二嫂回去,臉上記得上藥,馬上就要大婚了,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藍冉瑩一下掙開了左右的真真和阿三,緊張的捏住淺淺的手說:“我不走,我和你一起去衙門,這事因我而起,我……”
淺淺一下用手堵了藍冉瑩的嘴,溫聲說道:“你想多了,我不過是按例去衙門問個話而已,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而且還有穆清陪著我,倒是你,先回去上藥,畢竟你傷在臉上,可是不能馬虎。”
藍冉瑩摸了下自己的臉,也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但是眼下這張臉哪裡比得過淺淺重要。
誰都知道去了衙門代表了什麼,她哪裡敢讓淺淺一個人獨自去衙門,而且事情因她而起,若淺淺因這事有什麼,不說二郎不會原諒她,就是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啊!
淺淺對阿三命令道:“帶二嫂回去。”
真真猶豫掙扎了一下,清楚她過去也沒有用,抬眼對穆清說道:“姐夫,你照顧好我姐,我帶二嫂回去上了藥,就馬上過去衙門找你們。”
穆清沒有說出什麼承諾,卻是一下摟住了淺淺的肩。
淺淺抬眼一笑,幾站遠的衙役不耐煩的催促說:“快點,還要耽誤多久啊!”
其實這一次再上衙門,淺淺倒覺得不會有什麼事,畢竟才出了前任縣太爺事情,腦袋都被砍了,這新縣太爺才上任多久,不敢猖狂的做什麼,除非他是不要命了,更何況現在的她,早就不是當初剛到這裡一窮二白的言淺淺。
穆清和淺淺兩人攜手自衙役面前走過,衙役撇撇唇說:“可還真囂張。”
藍大伯聽到了,立即附和的說:“就是,剛才攔著一街人要打人的樣子更囂張。”
衙役看了眼藍大伯,又看了眼他的一雙兒女說道:“你們也跟我一起去衙門,正好來做一個人證。”
藍大伯一說要做證,立馬眼放綠光的說:“好好好!不過我這雙兒女都傷在面頰,能否我一個人去就好了,讓他們先去就醫。”
衙役看了眼這少年和少女,嘶了一聲,說:“趕緊去吧!”
這兩人的面容都毀得有蠻嚴重,若不好好及時治療,指不定就會留下後遺症,這少年倒好,畢竟是男子,可是這少女的臉若是毀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衙役帶著藍大伯到公堂的時候,就見淺淺和穆清兩人像逛大院似的站在衙門裡面,最重要的是縣太爺還坐在上面,倆人就像是看不到的。
“大膽,你們倆到底是誰,還不跪下。”
淺淺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回眸看到衙役了,便抱怨說:“你走得也太慢了些吧!趕緊的,叫我來有什麼事,快些說了,我還趕回去吃飯呢!”
衙役被噎了下,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縣太爺皺了下眉,立即明白過來了,問道:“他們就是攔街打人的惡犯?”
“惡犯?”淺淺笑了笑,仰著小臉對穆清說道:“最近大家都說我是大善人,突然被人說惡犯,還有些不習慣呢!”
新上任的縣太爺脾氣還算不錯,被淺淺這樣挑釁也只是沉了臉,並沒有動用私刑,但是嘴巴上的威脅卻是不斷的。
“大膽,你們就真的不怕死嗎?”
淺淺一臉無辜的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麼惡行啊!自我辦了育幼院起,大家都說我是好人。”
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