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肩,順著路邊石向前走去。
“你倆小心車輛,注意安全啊——”紫美朝二人的背影大聲喊。
二人一邊走,一邊談。
“兄弟,就是,就是你說的事,有人放火,你救人的事,我也納悶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幫過誰,才有人替我兩肋插刀。再說了,再說了,我在北海這邊也不認識誰,誰這麼好心幫我?”
“我想也是,按照他們的做法,你得對他們多麼有恩,他們才能這麼捨命幫助你!”
“要說有交集的話,去年春天我倒是自己來過北海一次,出差,參加北海釣具協會舉辦的年會。不過,那次來,我倒是和當地人打過一次架仗,打過一次大仗!難道打仗打出恩人來了?可能嗎?”
“不大可能,太不可能。崔哥,和誰打仗啊?”
“一天晚上,我到路邊店吃燒烤,一個人佔了一張桌子。後來,進來三個人吃燒烤。那天晚上,吃燒烤的太多了,那些人來的時候就沒桌了。為首的一個大個子叫我倒地方,我沒倒。大個子耍橫,對我動手。我是偵察兵出身,就一拳,把大個子治得服服帖帖。我吃完燒烤,走出燒烤店時,大個子帶領一批人在店門口等我。大個子撂下一句狠話,明天中午城南河大橋下河邊見,到時候不去的話,就要我好看的,讓我豎著進北海,橫著出北海……”
“這不是耍流氓,仗勢欺人嗎?”
“哥練過功夫,要說打仗,三五個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我就這麼個臭脾氣,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要是鬧矛盾動起手來,我還真沒怕過誰,大不了就是一死。當時我就接招了,說,誰不去誰是王八蛋!”
“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血性。”
“哈哈,你聽我說,更精彩的在後面呢。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半,我開車就到了橋下河邊,剛停下車,就看見昨天那些人整整齊齊地現在河邊,七八個,每個人手裡都忙的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當時我心想,今天這一關闖不過去,以後就別想在北海立足了!想到這裡,我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抽出長把砍刀,雙手握刀,瞪著眼睛,一句話沒說,高高地舉起砍刀,三步兩步就衝了過去!那夥人都是慫包,一見來了個不要命的,撒腿就跑,車都不要了。”
“崔哥,你可真能啊!平時看不出來啊。”
“那是沒逼到時候,被逼到一定程度,你也能豁出命去!人跑了,我沒追,回身開車走了。”
“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怎樣把那夥人打到。難道是這幫人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