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她年紀的偽裝,都在某一個不知名的莫名環節上,徹底的瓦解殆盡。
眼簾抖了幾下,緩緩張開眼睛,貝卡看著周伯,她問出了一句太遲來的話,貝卡問周伯:“你師兄,他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他能親耳聽到這句話,他應該會不枉自己給貝卡做了這麼多年走狗,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關心,她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周伯詫異的看著貝卡,想著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的關心是真是假,是不是一時想要拉攏他的手段,畢竟貝卡的前科太多了,可是他透過剛才的觀察一直到貝卡納身體的一震,確實感覺到了貝卡有所不同。
“如果他知道你關心他,應該就算是有危險,他也覺得值得了。”周伯發自真心誠意地對貝卡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留在你身邊嗎?”
貝卡不語,其實她知道,只是她不願意相信,她不想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會愛自己,而且如果相信了,她就會變得軟弱,就像她因為有邑而有了軟肋一樣,貝卡也同樣被那男人擺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你知道你以前對他做過什麼嗎?”周伯看貝卡的人一變,想起了師兄這些年熬的苦日子,決心要幫他一把,不只是幫他的師兄,也是幫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一個忙,牽一條錯過許久的紅線,也許待有一天貝卡想通了,會願意接受他那容貌盡毀,無法說話的師兄。
不過他不知道在這其中有一個極大的變數,與黑影在一起的男人,正不斷不斷的在康復之中,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跟黑影打的那個賭。
有些賭是不能打的,輸不起,有些賭更是不能打的,會破壞原本的局。
貝卡面有愧色的說道:“我沒有把他當作是一個人看過。”
見她誠實,周伯又繼續問,“那除了這個呢?”
貝卡一愣,這樣還不算是最可怕的事嗎?不把一個人當作人看?
周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搖搖頭,說道:“你就連是有邑都不把他當人看了,這算得上什麼?“貝卡好似要解釋,周伯卻不給機會,一鼓作氣的說下去,想要一路點醒他。 “你覺得你愛有邑,你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你殺去了他的父母,你覺得你是真心對他好?你只是想要對自己好而已吧……你根本從來都不把誰當人,你甚至不把自己當人。”
也不知已經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嚴厲地對貝卡說過這樣一段話,貝卡突然嘩啦啦一下的就哭了起來,像是在宣洩著什麼,她幾乎也忘記了自己還有能哭的本事,周伯這一罵,好像開啟了她多年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那個情感開關,她一直以為這個開關是在有邑身上,但事實上這個開關卻是由她而控制。
讓著貝卡哭,周伯繼續說著:“既然你的宮裡有個李柏翰,那你也應該知道黃少少的來歷,你可知道這已經是黃少少第二次來了?”
“為什麼來第二次…”因為李柏翰,所以想像起黃少少並不意外,只是為什麼要來第二次,那第一次時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因為你殺了她,或者說…你讓我的師兄殺了她,而黑影殺了若納,少少告訴我,她為了要把若納救回來,所以回去以後找了我另一個師弟,想了辦法把她又送回這邊來,就算要犧牲掉她自己的人生…這才是愛,你能明白嗎?”周伯對貝卡說:“而你對我師兄在那一世中,最殘忍的是讓他一個人倒臥在地下室裡,要不是黑影救他…”
說到這裡,周伯話停了下來,貝卡也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著周伯,周伯緩緩地點了點頭,好似心照不宣的同意了剛才彼此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現在最大的疑問是,告訴我黑影是誰,黑影的來歷是什麼,所有關於黑影的,我們都是聽來,一個年紀如此輕的孩子,有著這般強大不下於我跟師兄的能耐,這到底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