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極山腹內,大祭司的身後。
之所以還稱的上是人,則是因為白簾畫勉強還能夠分清楚他的四肢和軀幹,只是那張臉和全身早已長滿了毒瘤,噁心至極。
“王山,怎麼還不動手?”帶著腐朽氣息的聲音空蕩蕩的響在大祭司的身後,除了白簾畫以外,這裡所有的人均是變了臉。
齊刷刷的朝著那人下跪道:“恭迎邪將!”
“恭迎邪將!”
“邪帝派我來看看你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遲遲不動手,金光已經射到三重三外天,是不是找到輪迴塔了?”
王山恭敬的跪在地上道:“回稟邪將,還未找到。”
邪將四下掃了一遍,眼睛停在白簾畫和覺遠的身上。
“他們倆是?”
王山淡定道:“他們倆是天極教新入教的教眾,有些奇特的天賦。”
“哦?”邪將莫雷雙眼緊緊盯著白簾畫,意味深長的道:“邪帝最喜歡有天賦的人了。”
“屬下馬上去處理。”王山額頭上汗水密佈,回答卻依舊從容。
“不!這裡誰都不許動!”莫雷突然轉變了態度,厲聲道:“邪帝說他感應到神器的壓制,我想怕是輪迴塔問世了。”
說罷,莫雷幾乎瞬移來到了白簾畫和覺遠的身旁,仔細的感應著:奇怪,為何剛才他還感應到此間有一股奇怪的氣息,為何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覺遠嚇的不敢說話,白簾畫也只是緊張的看著莫雷,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除了下面那些自相殘殺的人類。
時間就這樣寂靜的好像停留在了那一刻。
突然之間,王山身後那人突然跑出來跪在王山之前,面對著邪將莫雷大聲且瘋狂吼道:“他們就是邪帝要找的人,輪迴塔和……”
還未等那人說出後面的字,他便感到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心臟處早已血肉模糊,隱約間竟能看到一雙手在胸口處遊走。
那人驚悚的回過頭,手指著王山,虛弱的喊了一聲“大祭司”便再也沒了氣息。
怕是他萬沒有想到大祭司會在邪將面前動手殺他吧!
可讓眾人吃驚的是,邪將並沒有因為大祭司在他面前動手殺人而過多詢問,最多也只是看了王山兩眼,最後聲音低沉的說道:“邪帝看重大祭司,大祭司心中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做詢問,可輪迴塔……對於邪帝的意義你我都是一清二楚,我想大祭司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大祭司低著頭,像是在沉思。
既然已經被邪將發現了輪迴塔的存在,那麼再想讓他袖手旁觀怕是不可能的了。為今之計怕是隻有將輪迴塔獻上去,方能保住阿畫性命。大祭司心中暗自揣摩著。
白簾畫眼見著大祭司越來越近的身影,連忙將覺遠護在身後:“你要做什麼?”
大祭司面色冰冷的說道:“讓開!”
“你若是敢動覺遠一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也不願看到你受傷。王山心中暗想:他可以傷害天下人,卻唯獨不能傷害她!他可以放棄生命、放棄靈魂、放棄全世界,卻唯獨放心不下她!即使他一身罪孽,滿身汙濁,可他對她的愛卻是他身上唯一純淨的東西。
王山一把拉開白簾畫,將覺遠拽了起來,將其慢慢騰空。
“不!”白簾畫快速爬到王山腳下,拉著他的衣角,哀求著:“求你,王山,求求你,不要……”
她體內的靈力飛速運轉,她想快點恢復靈力便可以從王山手上救回覺遠,她從沒有任何時刻會像此刻一樣那麼渴望擁有力量,可體內的靈力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明明馬上就可以突破那層隔膜,明明已經感受到了一股上古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