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為這個事情，許梨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
他似乎也不是像同學口中說得那麼的不堪。
但是她依舊不敢還外套。
最後她趁著教室沒人，在少年的桌面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非常感謝你的外套，我洗乾淨以後還給你。——許梨」
趁著新老師叫她去辦公室的間隙，她也收到了回信，
「客氣。——陳」
少年的字凌厲潦草，卻也難掩好看。
許梨悄悄摺疊起紙條，之後放進課桌最裡面，心間泛起一陣不知名的情緒。
她就是想藏起來。
想起來剛剛和姜老師說的話，「他其實人挺好的。」
許梨心跳亂了半拍，手中的筆在紙上亂寫了幾畫。
同桌問她，「梨梨，你怎麼了？」
她淺笑搖頭，「只是有點不舒服。」
同桌沒有起疑，還自告奮勇給她接熱水。
許梨笑著道謝，心裡波瀾起伏。
她壓了壓內心的浮躁，重新握筆寫題。
——
晚自習的時候，姜老師再次叫她出去，詢問陳荊野的去路。
許梨內心一陣無奈，「對不起老師，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也這樣的。」
姜梔笑了下，「好，你先回去上課吧。」
許梨安慰了下新老師，之後趨步回到座位。
她看著眼前的卷子，一時有些不想寫，可等下就要交了，她也不敢懈怠。
最後，她集中注意力，掐著時間把試卷寫完。
趁著下課時間，同桌問許梨老師叫她出去幹嘛。
許梨如實回答，欲蓋彌彰問她，「你知道他去哪嗎？」
同桌是個百靈通，回她，「聽說他喜歡去附近的黑馬酒吧，那些男生都這麼說。」
聞言，許梨嗯了一聲，心虛道：「那個，姜老師叫我下課去找她一趟，先不跟你聊了。」
同桌沒有起疑，姜老師才剛來，自然要問許梨這個班長很多事情來瞭解情況。
說話間，許梨已經站起身，安靜纖瘦的身影緩慢離開教室。
路上，她一陣糾結，要跟老師說嗎？
要是他不在那裡怎麼辦？
被老師抓回來處分怎麼辦？
同是學生，她自然知道這種行為與告密無疑，是會遭人討厭的。
糾結著，她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在門外徘徊幾分鐘，許梨最後還是說了，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那些不良習慣應該被譴責。
她不能因為他早上給她遞了外套就以公徇私。
更何況，之前的班主任是想管但不敢，現在的姜老師才不是那種不講情理的班主任。
說了以後，許梨心虛地回到教室，說話做事都有些不線上。
幸好，她是一個專注的人，特別是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許梨還在摘抄著好詞好句，無瑕顧及周圍的視線。
陳荊野一臉如常地走到班長桌前，身上還帶著輕微的酒氣。
少年一如今天早上她那般，走到她的桌前，曲起修長手指敲了兩下。
許梨疑惑抬眸，正好撞進少年深邃漆黑的眸子，心跳開始加速。
她下意識捏緊筆，小聲問，「怎麼了？」
「今晚的卷子還有嗎？」他補充道：「我沒找到我的。」
「我找找。」
許梨放下筆，從裡面拿出僅剩的語文卷子，遞給他，「這是最後一張了。」
陳荊野好笑地掃了她一眼，「嗯，我會好好寫的。」
許梨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