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上撥浪鼓,周晏清趨步往外走,到了客廳,入目的是周予牧半個身子在沙發外面懸空,晃晃悠悠似要掉在地上。
他正想走過去將兒子抱起,門外的聲音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周晏清順勢往門外走去,沒有及時扶起周予牧。
父親和母親的心裡想法總歸是不一樣的。
姜梔入門只看到將要倒地的周予牧,即使地面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摔下去並不會受傷。
她連鞋都沒來得及換,錯過周晏清的身子,徑直走到沙發將兒子扶起,他眨巴眨巴眼睛,沖她笑了笑。
老婆無視自己,周晏清心情不佳,也跟著走到沙發坐下,「我看你眼裡只有你兒子。」
姜梔瞥他一眼,「寶寶都要掉在地上了!」
周晏清給兒子遞撥浪鼓,「這不是還沒掉嗎?」
「你……」姜梔想不出話來反駁他,須臾指著牆壁,「你給我…面壁思過!」
周晏清嘗試打感情牌,語氣沒有半點心虛,「我照顧兒子一天,都沒來得及休息。」
姜梔一噎,話鋒一轉,「辛苦了。」
他勾唇一笑,「不辛苦,你親我一下就好。」
「周晏清!」她拍了一把他的肩膀,「都說了不能在寶寶面前說這些話!」
「你現在就去面壁思過!」
周予牧乖乖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黑亮的眸子轉來轉去,小手搖著撥浪鼓玩,似在為爸爸的懲罰搖旗吶喊。
周晏清湊過去哄她,「老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姜梔心軟了半分,想到他今天也很累,不禁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於是,她沒有讓他去面壁思過,和周予牧玩了起來。
周晏清看了眼笑得正歡的兒子,牙癢癢,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瞥周予牧一眼,後者樂呵樂呵地回視。
一場父子的競爭似乎從此開始。
·
夜裡,把周予牧哄睡以後,兩人才安心躺下,小聲聊著天。
周晏清玩著她的頭髮,「剛剛的事還生氣嗎?」
姜梔靠在他懷裡,「有什麼好生氣的?」
周·嬌氣包·晏清,「那你剛剛那麼兇,把我嚇到了。」
姜梔:「……」
「我那是在和你講道理。」
「以後在寶寶面前要注意言辭,別到時候教壞他。」
周晏清對兒子更加不滿,可他沒有顯露出來,滿口應下。
正說著,他的手掌開始不老實,逐漸上移握住。
下一秒,他低啞的聲音就傳出,「尺碼大了點。」
姜梔一陣顫慄,阻止他,「孩子還在。」
周晏清低聲,「我就碰碰,在被窩裡他又看不到。」
想到懷孕生子一直到現在,他都清心寡慾,沒有碰她,最親密就是親親她。
姜梔兀自習慣了會,便任由他去,自己闔上眼眸睡覺。
——
周予牧一歲的時候,已經學會走路。
長開的他,濃眉大眼,面板白皙,可愛極了。
每次姜梔下班回家,他都會踉踉蹌蹌地走去接自己的媽媽。
而姜梔看到軟糯的兒子,也是一陣歡喜,她會抱起他,在他的臉頰兩邊親一下。
每次看到這一幕,周晏清都會怨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臭小子很會爭寵。
出於兩人工作的原因,周家派來保姆芳姨,照顧一家三口的起居。
白天的時候,夫妻倆去上班,晚上回家照顧孩子。
而周予牧一直很乖巧,白天自己拿著小玩具在客廳玩,晚上在兩人的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