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李微年輕漂亮,門第高貴,走到哪裡都是一顆耀眼的明星。但他對李微確實只有哥哥對妹妹的憐惜疼愛之情,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剛才那輕輕一抱只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抱得太久就不妥了,既然沒有這個想法,他就不能再給李微這樣的希望了。
倒不是他排斥女人,只是嚴格來講,許蒲是個獨身主義者。當刑警時因為職業極其危險,他不敢也不能交女朋友,生怕拖累了對方。而現在轉入零番隊,職業更加特殊,他更加沒有這個想法了。
許蒲也並沒有道德高尚到願意為了職業奉獻自己的終身,他只是享受那種熱血、刺激的經歷,他渴望永遠奔赴在最前線,不遺餘力地獻出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熱。對於許蒲而言,這種實現人生價值的追求所帶來的激情與欣慰,遠不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女朋友能給的。
許蒲溫柔地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學長就在這裡陪著你。”
李微懵懵懂懂地看著許蒲站在一個離她不遠也不近的禮貌距離,心裡頓時變得酸楚。她看得出來,許蒲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或者說對她僅僅是兄長般的照顧關懷,而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種。
她垂著頭,搖了搖:“不累,學長,聽說是奧古斯特先生用透視救了我,他跟你一起來的對嗎?”
許蒲有點驚訝她會提到謝南迴,點點頭:“是的。”
李微肩膀微微發抖,許蒲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恐怕會剋制不住地告訴他她的感情,許蒲將會非常為難,他太善良了,既不想在這種時候傷害她,但他內心也不願意接受他。何必強人所難呢?
她儘量用愉悅的語調說:“你能請他進來嗎?我想親自感謝她。”
許蒲身負著“請高冷的謝大大進來和受害少女談談心”的艱鉅任務,腳步沉重地走出了病房。
他心想無論如何都要說服謝南迴,但是高冷又傲驕的謝大大不同意又怎麼辦呢?
還是先告訴他吧。謝大大不會這麼無情的。許蒲坐到謝南迴旁邊的位置,順口就對謝南迴道:“謝大大。”
許蒲:“……”
空曠的醫院走廊,這句話落地生根,格外清晰。
李民夫婦肩膀微微一顫,向他們望過來。
謝南迴抬起眼,狐疑的目光掠過他的臉。
許蒲淚流滿面地想,我今天是抽了什麼風。
他又清了清嗓子,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淡定地開口:“咳,我是說,謝南迴,李微想親自向你道謝,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謝南迴若有所思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臉上,輕飄飄地晃了一圈,起身進去。
許蒲趁此機會跟一直等在外面的警察去隔間做口供,李民怕夫人受不了,只有他自己跟去了。許蒲跟李民一起出來時,問:“犯人有眉目了嗎?”
李民惆悵地搖搖頭:“我上任以來,打壓了多少貪官,數不勝數。”
許蒲不置可否,因為那隻莫名纏上他的資訊體,他對李民始終呈懷疑態度。他出身在這種家庭,官場複雜艱險心知肚明,究竟像不像李民所說,他也不好判斷。
他沉吟一會兒:“肯定和那個精神病院的主任有關係。”
李民點點頭:“重點審查的就是他,但目前還沒什麼線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案情,五分鐘後,謝南迴風度翩翩地出來了,許蒲趕緊起身告辭。
他看了看手錶,謝南迴大概進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哪來的那麼多話跟李微講?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謝南迴開車,許蒲坐在副駕駛,謝大大沉默寡言,他不好打擾,只能無聊地朝窗外看。
華佔最中心的申樹地區,晚上八九點反而比白天更熱鬧,五光十色的景象隨著車子疾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