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兩個人再相愛,也做不到拋卻自己的職責。
看他為自己穿上外套,喬初初也知道要出門了,還以為是要出去散步,因此她表現的十分開心,也很配合,嘴巴都咧到後腦勺了。
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知怎麼的,齊思昊更感到心酸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還要接受別人的安排。
郭昔拿起她的旅行箱,一手牽住她,往門口走去,起初喬初初還順從的跟著,可是到門口,她卻遲遲不肯動。
喬初初不解的望著郭昔,轉頭又望一望站在原地一臉不捨的齊思昊,用手指著他,示意:為什麼他不跟我們一起去玩?
郭昔知道她不會聽得懂,但是依舊耐心的和她解釋,“我們會美國看醫生,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晚點才會來,你放心跟我走就好了,嗯?”
本以為她會依舊痛快的回應一個“嗯”字,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喬初初執拗的搖了搖頭,堅定地指著齊思昊,要他一起出去。
“初初,你聽話,跟哥哥走好不好?”
郭昔無奈的勸告,齊思昊站在一旁,看見初初這樣的反應,心裡更加不是滋味,捨不得的情緒漸漸暈染擴大,不想讓她走的聲音縈繞在心頭。
真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眼看著兩個人都不肯聽從自己的要求,喬初初生氣了,她生氣的表現就是哭,還不是放聲大哭,而是睜大眼睛任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時不時的抖抖肩膀,表示她把所有的哽咽都咽回去了。
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兩個大男人束手無策。
郭昔並不想退步,自己的妹妹變成了這個樣子,不親自帶她回去,阻止最好的醫生進行會診,親自跟進她的治療過程,他根本不可能放心,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帶了十幾年的妹妹最依賴的是另一個男人。
齊思昊也不想退步,喬初初希望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也不希望她傷心。
原本和談的兩個男人現在卻各懷心思,誰都希望喬初初和自己走,卻都不肯說出來。
一旁越哭越厲害的喬初初眼看著他們沒有反應的呆呆站著,更加傷心了,狠狠的掙脫開郭昔的手,跑回齊思昊面前,哭哭啼啼的抱著他的脖子。
郭昔的眼神暗了暗。
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離開。
“初初,真的很依賴你。”
聽見這句話,齊思昊心裡也是有點臭屁的感覺,得意的想著:老子的女人粘著老子,天經地義。
但是嘴上依舊謙遜,客氣的說道,“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所以可能會比較依賴。”
郭昔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她現在什麼東西都要別人來教,也跟她講不通道理,我不想勉強她,不如這樣,再讓她在你這裡呆一段時間,等她可以基本明白我們說話的意思,我再來接她,”而後又像警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說,“我想,你一定會把她照顧得很好。”
“自然,”齊思昊哄孩子一樣的輕拍著喬初初的脊背,“在這段時間裡,我會盡量帶她試一試針灸療法。”
時隔多年以後,郭昔仍然不能理解爽快離開的自己當時抱的什麼心態。
也許,是認命的感覺。
那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一次,無能為力。
似乎是怕別人帶走自己,喬初初更加粘著齊思昊,甚至連卡通片都不看了,只是一心一意的跟著他,無論是做飯,洗衣服,還是在書房查閱資料,她都要寸步不離。
看見她這樣不安的樣子,齊思昊很心疼,想來是自己想要推開她的行為傷害了她,因此在廚藝上投入了更大的精力,想要多做點好吃的給她。
更多時候,齊思昊都在教她講話。
眼看休假時間都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