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開始介紹,到最後結尾,每一個字眼都用的懷疑兩字,喬初初何其敏感,從中嗅出了他的意思。
在齊思昊看來,儘管作案手法一樣,被害人的自身條件也一樣,但是他有原因懷疑這只是一起獨立的殺人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勘查現場之後,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告訴我,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所為。”
“那我們去看看再說。”
兩個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吳悅還沒有離開,她有義務負責屍體的運送工作,當看到齊思昊和喬初初一同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前所未有的酸楚湧上了心頭。
早就聽法醫中心的同事私下裡討論他們兩個的戀情,但是大家對於吳悅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因此總是避開她談論,聽的少了,也沒有機會親眼看見,她就總是自我安慰,掩耳盜鈴,告訴自己還有機會。
可當這兩個人如此登對的出現。
她才知道,原來心是可以如此刺痛的。
喬初初急匆匆的走過來,齊思昊在一旁註意著她七厘米的細跟心驚膽戰,根本無暇估計旁人的神色黯淡,當然,平日裡他也根本不會注意。
案發現場人煙稀少,報案者也沒有破壞現場,她帶上橡膠手套小心的翻動著屍體,看外表,這人的死因和那五人的是一樣的,但是她也有著和齊思昊一樣的感覺,總有什麼不對勁。
這是……
她眼神一沉,站起來走向了吳悅的身邊,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裡,她覆在吳悅耳邊悄悄的說了什麼,後者突然臉色大變,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就請你按我說的查一下,我再去勘查一下週圍可好?”喬初初禮貌的問。
雖然眼前的女孩是一個優秀的情敵,但是吳悅卻是十分敬業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恩怨情仇的好時候,她壓下心裡的滋味,莊重的點了點頭,走向屍體準備重新檢查。
齊思昊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秉著信任的原則,他也沒有多問,只是提醒道,“這次的現場附近有監控攝像,就在那裡,”他指著一個方向說,“不過那人穿著連帽衫看不清具體的長相,我們已經找技術部調出犯人逃跑方向的所有沿路攝像,希望可以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喬初初抬頭看著那個電子攝像頭所對的方位,恰巧就是被害人屍體所在的位置。
眼神徘徊在攝像頭和屍體之間,喬初初疑惑的問道,“被害者的資料調查出來了嗎?”
齊思昊無奈的解釋道,“死者身上的所有證件都被拿走了,因為傷口的原因,我們也無法辨別她的長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難以確定,不過根據她的穿著和行進方向,我們調查了昨天留員工加班的幾家公司,懷疑她是這個人。”
說罷,他自然的遞過來一沓資料,上面是一名女孩的簡略資料:
劉佳瑩,女,23歲,出生地河北唐山,現居地羅城市清河區,高中畢業,現供職於至美紡織公司,無配偶,獨居。
“她的所屬公司主管說,昨天晚上她加班到大概凌晨一點四十,眾人勸她在職工宿舍住一晚,可是她說自己養的小狗沒有餵食,說什麼都要回家,結果今天早上,主管發現她並沒有來上班。”
喬初初仔細琢磨著這一連串的資訊,再看看那個顯眼的攝像頭,猛然問道,“如果,這個死者確定是劉佳瑩的話,那麼她回家的方向是哪裡?”
“往北。”
聽了他的話,喬初初站在死者的旁邊,往北走了五六米,緊接著走回原地,再往南走了五六米,行進的過程中她的眼睛死盯著那攝像頭,瞬間了悟了。
“原來是這樣。”
一旁的林子龍看她來回的折騰,心裡不解,終於忍不住問道,“初初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