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定要等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rdo;
阿齋口中的花生米還沒來得及嚥下去。
&ldo;我說我跟你怎麼就這麼不頂對呢,&rdo;阿齋扭過身去,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白衣飄飄,白帽飛飛的瘦弱男子:&ldo;你可以再晚一點開口,保不準我給你嚇得一粒花生米噎住,就這麼嗝屁了,也省得你專門去引我回來了。&rdo;
白衣飄飄瘦弱男子冷哼一聲:&ldo;禍害遺千年,陰司還沒本事能收了你。&rdo;
阿齋還是那副油裡油氣的笑容,對白衣飄飄的冷哼毫不在意:&ldo;喔,那真是大吉大利,感激涕零。&rdo;
白衣飄飄上前兩步:&ldo;快說,你找範無救有什麼事?&rdo;
阿齋聞言,反而不著急,只是開啟醉骨香的酒蓋,仰頭就是一口‐‐範無救丟了惡鬼這麼嚴重的事情,想來他也不敢告訴謝必安。
哦對了,面前這個白衣飄飄的瘦弱男子,正是和阿齋八字不合全不頂對,睚眥必報箇中好手的陰司渡魂使,道上人稱七爺的,謝必安。
阿齋還有流沙鎮的事落在範無救手裡當把柄,可沒有興致捲入這兄弟倆的愛恨情仇裡面,當下就住了嘴。
謝必安卻不會因為她的住嘴而適可而止。
兩三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謝必安這個人,出場自帶陰風陣陣,不過是靠著一張白蓮花般的小臉配上嘴角常年抽搐消不下去的笑容,才能被百姓家奉為善良溫和的渡魂使,真要切開了,整個一黑心。
阿齋內傷未愈,靠著沉瑤那裡特製的檀香續命才勉強能撐著來陰司找人,這會兒他靠得愈近,冷不丁就頭皮發麻,心間一陣抖顫。
陰風陣陣的謝必安低頭看她一眼。
&ldo;許齋,&rdo;吐出來的是阿齋自己都快記不清的全名:&ldo;你這個禍害,離範無救遠一點。&rdo;
阿齋撇撇嘴,呵呵兩聲回敬過去:&ldo;行了吧謝七爺,天天禍害禍害的,嘴上可積點德吧。&rdo;
謝必安是毫不相讓:&ldo;我有說錯什麼嗎?&rdo;
&ldo;阿齋。&rdo;
阿齋還打算再說什麼,突然出現的一個呼喊,打斷了她與謝必安的對話。
聲音如潺潺清泉,明明只是喊了一聲名字,聽到的人卻能聽出十分的繾綣,一遍之後,難以忘懷。
阿齋掩飾不住吃驚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白無期站在那裡。
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一看到她看過來之後,便快步向著她走了過來。
謝必安仍然站在阿齋的身邊,因為突然被人打斷,周身的寒更甚,阿齋下意識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肩膀,還沒來得及開口讓白無期離開,已經被一團溫暖罩住。
一件青色大氅就這樣落在她的身上。
手還沒來得及從肩膀上放下來,整個人已經被拉住往前面帶,回過身來,已經站到了白無期的身後。
他就這樣站在她的身前,擋在謝必安的身前。
&ldo;哼。&rdo;
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謝必安。
冷哼一聲之後就是冷笑,眼睛盯著白無期,好像要把面前的人看穿了一般:&ldo;膽大包天。&rdo;
阿齋手剛要伸出去。
白無期好像料到了她的出手般,輕輕攔住。
回敬給謝必安的,也是一聲冷笑:&ldo;本末倒置。&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本事抓你一個小小狐妖?&rdo;
&ldo;範無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