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進來的是趙吉樂,趙寬訓斥他:“你又不是沒鑰匙,敲什麼門?”
趙吉樂:“這是我媽規定的,說她要享受當媽的給兒子開門的樂趣,我這個當兒子的不能連老媽享受這點樂趣的權利都剝奪吧?”
趙寬忽然悟到了什麼,神色沉重起來,不再吱聲了。李寸心問趙吉樂:“你怎麼沒騎摩托車?吃飯了沒有?”
趙吉樂:“摩托車讓小劉借去了,我吃過了。哎,我沒騎摩托車你怎麼知道敲門的是我?”
李寸心:“別說你沒騎摩托車,就是你連鞋都脫了,我也知道是你回來了。”
鼠目:“這有科學道理,哺乳動物辨認子女有四個渠道:視覺、聽覺、嗅覺和感覺。我們人類進化的過程中嗅覺和感覺都退化了,主要靠視覺和聽覺,可能你媽有點返祖,嗅覺和感覺比一般人敏感。”
趙吉樂:“你媽才返祖呢,對了,你媽是我姥姥,這話我收回。”
鼠目過來拉他:“行了,我跟你開個玩笑,走,我跟你商量點事兒。”
趙吉樂:“什麼事鬼鬼祟祟的,好話不揹人,揹人沒好話,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我就不相信你的事比市委常委會議的密級還高。”
鼠目:“你還真說對了,我的事市委常委會都不知道,保密程度超過了市委常委會議。”
趙吉樂對這個舅舅不太買賬:“你能不能讓我喝口水喘口氣?剛才我是擠公共汽車回來的,在車上又撿了一個小毛賊,送到派出所才回來,口乾舌燥,你讓我鬆弛一下好不好?”
鼠目:“好好好,你喝水,我等你喝夠了再跟你說。”
李寸心:“你們就在這兒談吧,我們給你們讓地方。梨花,給你吉樂哥哥和舅舅沏一杯茶;老趙,你跟我上來看看我的數學模型,幫我想想還有什麼問題,下個禮拜專家驗收組就要到了。”
梨花給他們端來茶水後就識趣地離開了,客廳裡就剩下鼠目跟趙吉樂。趙吉樂問鼠目:“說吧,又有什麼重要案情要告訴我了?”
鼠目:“你還真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在你們趕到紅月亮咖啡廳之前,張大美,就是孫國強的老婆給我說了些什麼?”
趙吉樂對這個話題過敏,一提到孫國強跟他老婆,馬上制止鼠目:“舅舅啊,你饒了我好不?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怎麼還沒過去?在我們去之前,她不就是告訴你,她把她老公孫國強殺了,還捅了好幾刀,到處都是血,這話我現在聽了就覺得憋氣。”
鼠目:“那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殺孫國強嗎?”
趙吉樂:“你是不是跟那個張大美一樣犯了癔症?她啥也不為,因為她根本就沒殺孫國強。”
鼠目:“她表面上看確實沒有殺孫國強,實際上卻殺了孫國強,她在心裡殺了他,在意識裡殺了他。”
趙吉樂:“我是警察,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用證據說話、依法辦案,從來不辦那種想像、意識殺人的案子。好了,舅舅,你讓我睡覺去行不行?那種想像、意識中殺人的事兒,還是你自己琢磨吧,寫成報告文學還是寫成小說,都能換錢。”
鼠目生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瓜蛋、腦子缺弦?就衝你這種麻木冷漠的態度,我斷定你永遠當不了一名好警察,充其量不過就是順路撿個小偷的低檔警察,那個讓你撿了的小偷也必定是小偷裡最愚蠢、最倒黴的一個!”說完,怒氣衝衝地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六章
清晨,紫苑路3號大院門口擺了一塊大牌子,上面寫著“獻愛心捐資助學,您的每一分錢都能成就一位大學生的人生夢想”,下面還有小字寫著說明:“一個可憐的孩子,父親是一個負心漢,十年前拋棄了他們母子,經過十年寒窗,他終於考上了大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