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名字很考究,並且很有內涵。”
欣小甜的右手始終放在手錶的錶盤上,繼續強裝鎮定、面帶著微笑說:“哦,畢克先生你好。我想說,資料是死的,但是人的性格是會分分鐘改變的,你們參考的是我從前的性格,但不是如今的,對麼?用了心理學的童年追溯法之類做輔助分析?以為我一定會屈從於家長的脅迫,從而那樣過一生麼?不。”
這句話說出來,為什麼會有股淡淡地翻譯腔?
畢克抬頭看著天花板,露出長長的脖頸,欣小甜此時手中若是有把劍,完全可以很方便地一劍封喉,絕不會失手……他嘆了一口氣,說:“果然……連你說話的方式都和推測的不一樣。說實話,今天指揮剛才那些對話累死我了。”
“噗。”原來剛才尚家人所說的話全都是他指揮的,難怪會那樣雷人。欣小甜這下是真的被他逗樂了,也放鬆了一些,所以思路略微活躍起來,問:“呵呵,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只是假設啊:你們不能殺人,但是我能不能把你殺死?”
畢克又愣了幾秒,才認真地說:“沒有推論過,不好回答,這個應該可以,然後你會被抓起來,這倒也是個好主意,我犧牲掉自己,以換取時間線不被改變。”
欣小甜說:“你們還真是不可理喻啊。對了,我還想好奇地多問一句,你們為什麼不去幾十年前,阻止我父母生下我?”
畢克搖頭:“不行,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本來是正常的事情,歷史時間線中原本就有你這個人的存在,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隨意抹去,而且直到你開店之前,你的人生軌跡都是正常的,你要搞清我們的重點,重點,我們的努力,不是要抹去你的存在,而是要讓你回到你原本的人生軌跡上。原本應該是怎樣,就是怎樣,你明白麼?”
畢克反覆強調著,生怕欣小甜不能領會他的意思。
欣小甜聽懂了,卻故意又問:“如果強行抹去呢?比如現在弄死我,結果會怎樣?你們的手段似乎太溫和了些,小打小鬧的,為什麼?”
畢克無奈且略有些急燥地說:“因為亂殺人會改變結果。不殺人是無奈之選。抹去一個人的存在容易,但是,也許很多因果都會因此而亂套,會崩塌,所以我們有嚴格的規定。”他這句話有些隱晦,其中似乎省略掉了一些名詞。
“哦。”欣小甜恍然明白。
畢克緩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是講道理的,只要你答應放棄現在的生活和人生計劃,回到你原來的人生軌跡中,過你原本應該過的日子,做個普通人,我們自然就不會再打攪你,包括你的父母家人。”畢克把重點和目的又強調了一遍。
“我原本的人生軌跡是什麼?”欣小甜問。
畢克不隱瞞地直言:“你今天相親見面的這位,他原本就是你要嫁的人,沒錯。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又讓你們聚在了一起,請體察一下我的良苦用心吧。”
這下輪到欣小甜愣住了,她心中的震驚感自不必說,過了大約十幾秒,才憋出三個字:“……幸福麼?”
畢克簡短地回答:“只能說是平常,湊合。”
欣小甜內心呵呵:“平常?就是湊合著過日子的那種,上班、吃飯、做家務,生個孩子,打發掉無聊的一生?”
畢克開始循循善誘地講道理:“大多數世人不都是這樣?無聊的活著。你可以試著把一些本無意義的事情強加上意義,並且給這些事情再加上一個很高階的解釋,這樣生活就不會太無聊了。”
畢克這是在教欣小甜怎樣能夠安於並且甘於平淡的人生?
只是這些一半大媽一半偽哲人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都感覺怪怪地。因為一張狂拽的臉,與混日子的偽哲學根本不搭,根本就不是一個風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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