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乙女,這裡可是講法制的國度。你這樣殺氣騰騰衝過去,會出亂子的……&rdo;
前方岔道左轉彎,再行一段是h市的新幹線車站。
宮崎屻沉沉澈澈嗓音嘆了一口氣:&ldo;所以不管是什麼人威脅到了你,都讓我幫你解決罷!&rdo;
眼見著桑湉乘坐的計程車減速停靠在路邊,宮崎屻對司機簡捷道:&ldo;跟著她,別丟了,看看她要去哪裡。&rdo;
半個小時後,東京新幹線車站。
桑湉隨著人潮往外湧。
與她同一節車廂下車的,還有宮崎屻司機。見桑湉上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小哥趕緊上了後頭排隊的第二輛計程車。
目送著絕塵而去的兩輛計程車,於另一節車廂下車的宮崎屻在路邊止了步。
他的賓士留在了h市。不過沒關係,自有另外的座駕和司機來接他。
另外的座駕也是黑色賓士車。宮崎屻甫站定,坐在副駕的人已火速下來給他鞠躬問好開車門。
宮崎屻瞅都沒瞅那個人,手杖腋下一夾鑽進車後座,那張彷彿上天細細琢磨勾勒出來的俊顏,哪兒還有丁點面對桑湉時的謙潤與藹婉。
車門無聲闔上。黑色賓士平穩融入車流。
宮崎屻手機這時響起來。對方無論語氣還是措辭都是畢恭畢敬的:&ldo;回稟少爺,您讓我們查的查到了‐‐剛剛給您說的那個號碼打電話的是中國的手機號,機主叫沈-世-璁,今天上午到的東京。與他同來的還有四個中國男人。他們目前入住在代古酒店。&rdo;
&ldo;哦?代古麼?&rdo;宮崎屻唇角輕勾道。自從十幾年前誅祭會致力於洗白,名下產業就包括十幾家星級酒店。
對方說:&ldo;是,我已經讓代古的松木密切留意那幾個中國男人了。他們的其他資訊,我儘快查明報給您。&rdo;
&ldo;嗯,做得好。&rdo;宮崎屻淡淡讚許著。
前方十字路口右轉,黑色賓士攆上了前車。
再前面,就是司機小哥坐的計程車。再再前面,是桑湉乘坐的計程車。而她要去的地方,恰是往代古酒店的方向。
同一時間桑湉的計程車。
擱在風衣內袋的手機傳來來電震動的嗡嗡聲。
桑湉劃開屏,按下接聽鍵,蒼海急急道:&ldo;桑湉,沈世璁去|日本了!&rdo;
他極少直呼她大名,是以儘管桑湉看不到他此刻的臉,也幾乎能揣測他神情定是少有的凝重。
指尖輕輕叩著膝蓋頭兒,桑湉說:&ldo;謝謝。知道了。&rdo;
蒼海叮囑她:&ldo;你小心。不行也去星野老師家暫住吧?&rdo;
桑湉說:&ldo;好,我小心。&rdo;又說:&ldo;我沒事,你跟輕醬他們吃飯吧。&rdo;
計程車距代古酒店隔壁的曦和醫院尚有二三十米時,桑湉抬腕看了看錶。
五點半。日與夜交割。正是日本人所謂的&ldo;逢魔時刻&rdo;。東京的夕陽又被流雲遮蔽了。車窗外除了喧囂,還有漸漸淅瀝的斜雨。
桑湉出門沒帶雨具。有一瞬,不知怎麼,她想起了宮崎屻的那把龍貓傘。下一瞬,她遙遙看到醫院大門口並排站立的兩名壯漢,他們穿統一式樣的黑色西裝,寸頭,中等個,年紀三十五六。
桑湉當即讓司機停車。她認得那是沈世璁的保鏢之二。沈世璁當年一共有四個保鏢兩個司機,都是退伍兵。他們的容貌她或許已記不清,但部隊裡錘鍊過的特質太好認。
付錢。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