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帽和身上的衣著區分開來。普通士兵的帽子大多用狼頭皮做成,毛朝外,雙耳、犄角挺立,用黑布剪成兩個眼球貼於原來的眼窩處,也有些家境較好計程車兵愛俏,嵌入兩個黑玻璃球做眼睛,行走起來,隨著光線的變化,兩個玻璃球如同兩隻狼眼一般。出獵時戴上它不僅可防寒保暖,而且還能起到很好的偽裝作用。
而頭人和軍官們的帽子大多數是用狐狸皮製成,幾乎所有人的帽子上都用東珠或者寶石鑲嵌在狐狸的兩個眼眶之中。而那些被俘虜的羅剎人、被索倫部征服的親建奴部落的達斡爾人則是頭戴狍子頭皮帽,叫“米阿特?瑪格勒”,用有眼、鼻、耳的狍子頭皮朝外做帽面,狍耳向上挺立。
幾乎所有人都穿著用狼、狗、羊、狍子皮做的皮褲,外套皮製或布制的套褲,達斡爾語稱之為“蘇畢”,最是耐磨、防刮、防寒不過。
同樣用狍腿皮做靴面靴腰,用牛脊皮做靴底被稱為“奇卡米”的皮靴,則是統一的制式裝備。靴面毛朝外。按毛紋、色澤合理搭配後用鹿或狍筋縫合,裡面絮著遼東特產“歟�B草”,保溫、吸汗、防潮。穿這種皮靴輕便、美觀,不沾水、防滑。行於雪地。輕捷無聲。
那些奴隸和俘虜,被各個部族之中的老弱手持兵器監押著。充當著推車、搬運的苦力,紮營時負責鍘草餵馬、劈柴擔水,樹柵挖溝等項苦力。被他們簇擁在當中的那些騾馬牽引的車輛、馴鹿拉的爬犁上,運載著全軍十餘日的糧草給養。
除了米麵外。還有眾多的乾草,豆料 ;肉瓷罐,甚至木柴、鐵釘等載在上面,而在大軍身後,更多的商隊成員則是在林文丙的督促之下,沿著結冰的黑龍江水系,在冰面上用無數的狗拉爬犁運輸著軍隊的給養和消耗。
大隊人馬便這樣浩蕩威武的行走在已經被索倫部收復多時的兩座城堡之間。
李沛霆。便是這支索倫大軍的臨時主帥。按照他的命令,大軍每日只行走五十里,為的是讓後面運輸輜重給養的隊伍能夠跟得上,防止軍中有斷糧之虞。其實他這也是過於小心了。一個夏天、一個秋天,幾座堡壘之中已經儲存了上萬石的糧米油鹽等物,足以供應這支軍隊作戰,但是,缺少領兵經驗只會在生意場上揣摩人力,計算成敗得失的李沛霆,還是相信那句話,小心使得萬年船。
每日行軍之時必派出數百斥候,在行軍序列前後左右十數里之內進行哨探,防止有躲在暗處的敵人冷不防衝出來給自己來上一悶棍。這些斥候的另外一個任務,便是勘察行軍路線,選擇當日的宿營地。
對於這些出沒於林木間的勇士來說,每日裡要照著李大人的標準和要求樹立營寨的做法,無疑是很不習慣,甚至很痛苦的事情。
其實不要說是這樣尚未完全從原始社會狀態走出來的索倫兵,就是眼下得蒙古人,又有幾個還記得如何安營紮寨?鐵木真乃至一直到了妥古思帖木兒時代的蒙古軍隊,紮營都是很有章法很有門道的,必擇高地不說,主將駐帳,還必向東南,置有邏騎,帳之左右,各營有序,哨騎四布,防務周全。
此外營地還有各類秘匿手段,往往日落之前,位於一地,日沒之後,又入另一宿營地,還有偽工事、偽露營、偽燈火等等辦法,所以鼎盛時期的蒙古軍,劫營偷襲等等,是很困難的。
不過這些優點,早已被各部蒙古人慢慢忘了,倒是如今的建奴八旗繼承了對於營寨的嚴格要求。
這些索倫兵起初剛紮下的營地,便和垃圾堆、難民集中營一般無二,東一處西一處。無奈之下,李沛霆只得派出手下人,手把手的教,不停的在營地裡呼喝咆哮,直到下了狠話,那一部不照著要求紮營完畢,不得開飯,這才各部前後左右的圍繞他的帳篷就位。
不過李沛霆也算是吸取了教訓,每日設營隊出發時,裡面必有各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