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經沙場的譚中知道,一旦一擊不成,敗的勢必將是自己,所以力量雖然積讚許久,但卻始終待兵不發。
這時候突然接到孔局的報告,譚中一時間難以做下決定,只能讓孔局原地待命,他需要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
譚氏家族會議很快召集起來,包括譚家的幾個秘密心腹也一同參加,譚雷、譚天對這個人是恨之入骨,一聽他已經落入東區分局手裡,紛紛表示扼其咽喉展開行動。
譚中的頭腦卻是十分冷靜,他對眾人道:“那個人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身後支援的力量,你們想一想,如果沒有李振宇那個老傢伙的支援,他能坐上國安局副局長、京都市公安局副局長之職?所以我們不光要考慮對付他,在展開行動的同時也要考慮到李振宇那邊的阻力。”
譚雷畢竟不是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他深思一番也道:“父親說的很對,如果這是李振宇對我們丟擲一顆問路石子,只怕我們就要中他的計。”
譚天道:“那怎麼辦?難道到手的鴨子就讓它飛了?再想抓他就難了,更何況我們現在佔有充分的理由,就算事情出現意外我們也完全有機會脫身。”
譚天一心想置那個人於死地,只要他死了,那個婊子要回到自己身邊不說,還有那個美麗空姐也要乖乖聽自己的。
一名心腹也道:“放虎歸山是兵家大忌。”
譚中想了想道:“通知我們所屬的部隊,原地待命不準參與任何行動,讓孔飛配合我們外聘的高手來對付那個人。”
譚雷對著自己父親豎起大拇指:“父親的主意果然是妙,我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公安系統,就算再失去孔飛這枚棋子與大局也並無影響,事後李震宇就算懷疑我們也苦於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這是隻賺不賠的行動。”
譚天道:“那不是害了孔家?”譚天跟孔勝有點來往,故有此一問。
譚中道:“你懂什麼,一將成名萬骨枯,歷史發展的必然所需。”
孔勝離開沒多久,我們就被從審訊室帶到拘留室,朱達和蔡寶兒一間,我和另外兩個罪犯一間。
拘留室的空間不是很大,牆角是個馬桶,再就只有兩鋪床,可惜上面已經躺著人,我只能在床邊站著。
下鋪的罪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床道:“隨便坐坐吧,大概這幾天抓的人又太多了,三個人一個小間大熱的天這不是要人命嗎。”
的確這屋裡又擠又潮,尿騷味也很重,一般人進來一會兒就能被燻翻,上鋪的那個人面朝牆壁躺著似乎已經睡了過去,我坐在下鋪的床邊跟那個罪犯聊了起來。
那人問道:“為什麼進來的。”
我道:“打群架,估計要拘留一段時間。”
那人問:“你們混黑社會的吧,你們老大怎麼不來保釋你們,我要有錢早就出去了,哪用在這裡遭罪。”
我笑了笑道:“我沒有老大,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個人吐了口唾沫道:“我去洗頭房按摩結果讓警察臨檢給逮著了,非說我嫖娼不可,我是想嫖,可沒有錢那個女人連奶子都不讓摸,真他媽虧大了,讓我交五千塊罰款,我身上連50塊錢都沒有,沒辦法只好拘留幾天完事兒。”
我道:“聽說現在政府很多職位都要競標上崗,公安局現在也是以罰款為主了,大家都在忙著建設經濟型社會主義,個個在抓收入呢。”
“我呸,”那人又道:“東區這邊罰款最嚴,據說他們這些罰款從來不用上交,都充作自己小金庫了,我有個朋友對這裡熟一些,他說這裡的局長一年光給上頭送禮就幾百萬,你說他自己能收入多少錢吧。”
我道:“這裡確實不像話了些,總會有人來管的。”
床上的傢伙道:“你等著吧,所謂官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