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後,阿容其實也挺願意大家夥兒都來,畢竟她一個人力量實在微小,要真正想做本草研習院,非得一大批痴迷於藥的人不可。
“師父,看好了沒有,看好了我帶您著看這山谷裡的藥材!”阿容這下感覺自已像是考了好成績後,忽然見到了家長那感覺,就想拿出來顯擺顯擺“還行,沒蔣藥令說得那麼厲害,回頭你的病症書給我看看,最近都用了些什麼藥……”黃藥師話說到一半就往山谷裡看去,小處沒看著什麼,只往近處的幾株大樹上看去。
一看眼就直了:“鳳伏樹?這……不是絕種了嗎?”
“師父,敢情你真不知道這裡是上古丹洞啊!”阿容還以為黃藥師先在別人嘴裡知道了,沒想到他還什麼不清楚。
“上古丹洞……”最後一個字兒還在嘴裡轉悠,黃藥師就已經到了谷底了。
見狀,阿容不由得捂著嘴直樂:“師父,你慢慢著,這裡有好幾千味藥材,有好多是您只見過標樣兒的。”
這時候黃藥師哪得工夫理會她,看藥都看了個目不暇接。阿容也不管,由著黃藥師四下裡去看,她還得守著那群孩子呢。
也是阿容沒跟過去,黃藥師越向深處就越驚訝,越驚訝就越向深處行,然後……然後就遇上了秦安……
233.不厚道的師父與吐血的公子
話說這藥谷裡林木參天,雖是隆冬卻地氣暖和,二三月才開花的各類藥材,這時候正逢花時,遍地的各色花朵像地衣似的將藥谷裡點綴得十分乾淨。
陽光在林間流轉游移時,深深的草木也隨之移動著光景,這樣的景色,不論是誰來了都得讚歎一句。但是在這裡頭,更多的讚歎不是給景色,而是給藥材。
這時黃藥師正蹲在一小撮有著金色莖葉、脈絡的矮小草葉前,那表情就跟朝聖者見了大菩薩似的:“金暉葉,好東西啊……”
其實阿容和黃藥師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那就是見了好藥材邁不動道兒,黃藥師蹲金暉葉前已經有一會兒了。正在他要起身的時候,聽得旁邊有細微的“窸窸窣窣”聲。
起初黃藥師還以為是蛇蟲一類,還想著:“阿容辦事越來越不注意了,怎麼還沒清乾淨就敢來。”
他才剛一這麼想吶,就見一片衣角飄了出來,黃藥師眼睛毒啊,一看這衣料可不一般,然後凝神一看:“長青!”
“藥師。”
來人自然是秦安,嗯,準備地說來,不是別人正是謝長青。“你倒是能幹啊,裝這樣騙我徒弟吶,你也就能騙騙我徒弟!”黃藥師瞪著他沒半點好臉色,雖然知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但是看過阿容的脈相後,他就有些責怪的意思了。
放下藥筐,謝長青乾脆席地坐了下來:“藥師,我要不這樣,你深得她現在能見我嗎?她身體傷成這樣,我不在她身邊怎麼行,這也是沒辦法,要不然也不至!”
其實黃藥師一想,又覺得這樣也挺精彩的,只要阿容身體能好,小日子能過好,那他就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看戲一樣的心態:“我說你們倆還真是有意思,算了,我是不懂這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
當然不懂,要是懂不至於至今單身!
“藥師看過聲聲的脈相了嗎?”謝長青最擔心的還是阿容的傷,如果因為他阿容落下一輩子的傷痛,那他估計能把自己虐一輩子。
點了點頭,黃藥師也席地塵了下來:“比蔣藥令說的好一些,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你不是擅治這一類病症嗎,怎麼阿容還是這麼嚴重?”
說到這兒,謝長青也不由得皺眉:“她有多不好管,藥師自然清楚,前些時候大晚上的去出診,夜裡淌著河水過來。這還不算,也不更衣換鞋襪在診室裡待一個多時辰,最近似乎睡得也不是太踏實,我正想著給她換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