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關於阿葉的訊息,阿容更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必需掙錢,掙一大筆錢把阿葉贖出來,有了錢才能做打算。要不然就算胡家肯放人,她們也沒有錢去贖人。
這些窮苦姑娘之間的情誼,其實就是從一點一滴的互相幫忙裡來的。
掙錢,究竟怎麼才能掙到,阿容的腦子裡有很多點子,都是看起來非常可行,但實際操作起來卻顯得困難重重。阿容走到街上,看著滿街叫賣的小攤小販,不由得有些失神。
走得累的時,阿容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銅板買了三根油條吃,吃著“嘎嘣”作響的油條,阿容依舊在發著愣。等回過神來時油條已經吃完了,嘴裡有點兒幹,阿容就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要是有豆漿就好了。”
“咦……豆漿,豆腐、麻辣豆乾、炸豆腐、臭豆腐。”豆漿、豆腐這兩樣對她來說,比自制面霜熟練多了,虧得她好吃,當初跟著小白學了做豆腐花和豆漿。
得,阿容心想咱也做回豆腐西施吧。
做豆腐不難,難的是還得告訴人這是什麼,怎麼吃,於是阿容決定還是先做豆漿和豆腐花吧。這兩樣拿起就能吃,而且味道很容易令人接受。
折返回街上,阿容先去藥鋪裡買了石膏,接著就上米糧鋪子裡買黃豆,又到雜貨鋪買了些東西,然後回家。
這天晚上阿容睡得非常早,睡前泡好了黃豆,等到凌晨約兩點的時候就起來磨豆子,可是她很快發現一個問題,她這細手細腳的磨不動。得,這下悲劇了。
阿容左思右想,然後就去隔壁敲門:“六嬸兒,六嬸兒……”
六嬸一個人寡居著,男人和孩子都死在了礦場裡,平時不大出門,整日裡在家繡花,靠這個養活自己。
“是阿容啊,這大半夜的怎麼了?”
“六嬸兒,你家那頭驢借我使使成不成,我想用它來拉會兒磨。”說著阿容從口袋裡掏了五個銅板給六嬸兒,她知道六嬸兒這是沒便宜佔的,雖然平時六嬸兒對她還算和氣,但不論是誰想從六嬸兒這借東西,都是件很難的事。
或許是看在五個銅板的份上,六嬸把驢借給了她,但是還給她加了一個條件:“待會兒你可得給它喂草料,要不然餓著了它,它可是不會動的。”
回了灶房裡給驢先餵了幾根胡蘿蔔,然後催著驢整整磨了三個多小時,直到阿容累得渾身上下沒勁兒了才磨完,五斤幹黃豆泡脹後還真磨出不少豆漿來了,然後煮上豆漿,趁這工夫去還了六嬸的驢子。
豆漿煮好後兌上事先準備的石膏漿,在大木桶裡緩緩地攪動,一桶做豆花,另一桶煮開後直接加糖,然後放進了新買的木桶裡邊,順手還壓了幾塊豆腐打算拿著去賣賣試試。
等收拾好一看天已經亮了起來,再一看她又發愁了,怎麼把這些東西弄到街上去啊。沒辦法,驢是不好再借了,只好去叫小申、小魚和小稻、小麥來幫忙。
和好奇不已的四個小姑娘一起,用小申家的以前拴過驢,現在只能人力推動的“驢”車把豆漿和豆花送到了街市上。
這是阿容第一回賣東西,說實話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小稻利落極了,按著阿容說的幫她吆喝了幾聲,還真有人過來嘗試。
“這是什麼東西?”
“大叔,你喝的是豆花,豆花和豆漿都可以下火的,大叔要不要再試試豆漿,便宜著咧,豆花和豆漿都只要一文錢,一文錢有一大碗。”
“這一塊塊嫩白嫩白的是什麼?”
“大嫂這是豆腐,可以煮湯,可以炒菜,也可以就這麼吃,有豆香味兒還特嫩滑呢。要是回家拿油稍稍煎一下,加把小蔥和辣子,那味道就別提了。要不大嫂買塊試試,也是一文錢一塊,這麼大一塊能炒一大盤子了。”
有了小稻的吆喝,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