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睡下了,一夜風吹樹搖,倒頗有些風雨飄搖的意思。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卻發現漫山飛彩,正將迎來一個睛朗朗的好天氣。
這時他們又預備回屋裡,卻忽然聽到外頭一陣金屬聲響起,是鎧甲撞擊的聲音。路大叔一揮手讓阿容禁聲,這時就聽到了雲木珠的聲音:“你們大清早的做什麼,也怕吵著我睡覺,你們越來越沒點規矩了。”
“雲木珠王女,昨天聽說你去了放風臺,我想問問放風臺上的人哪裡去了,昨天的香氣果真是你燒出來的嗎?”這兵聽著語氣都像是庫裡和管轄的,一樣的硬梆梆,不帶半點兒感情色彩。
這話或許讓雲木珠也很忿憤,冷哼了一聲她又說道:“好啊,要搜就搜,趕緊搜去,不管你搜著沒搜著,本王女治你的罪是治定了。做為一將之兵,眼裡只有將沒有王,卓和羅你遲早會為你們將軍惹來殺身之禍。”
說著雲木珠就往外走,也不知道她是知道阿容他們不在院裡還是別的,總之她走得特乾脆利落。
或許那卓和羅思前想後,也或許是搜了一大半,確實沒有痕跡,那叫卓和羅的最終收了隊伍:“請王女恕罪,屬下也只是著急,沒有了庫裡和少將軍,誰還能帶我們抵抗衛朝的進攻,請王女見諒。
接著雲木珠又是一聲冷哼,這回倒是一句話不吐了,只看著卓和羅帶人離去,其實她也是一身冷。
後來見阿容和路和從門房裡出來,雲木珠也半點兒不詫異,只是說道:“你們準備準備,我這就送你們走,你們走後我也趁早離開,這哪還是我們桑榮家的離國,完全是他裡和家父子的天地。要是我有機會做女王,第一要除去的就是裡和家父子,虧得父王還認他們是忠臣良將,我呸……”
“雲木珠,你要想清楚,你現在用這樣的方法離開,就徹底絕了做女王的機會。”阿容不是太贊同雲木珠用假死來逃避婚事,但云木珠卻堅持這樣做,其實著得出來,雲木珠還是沒能忘記周毅山。她這樣自絕身份,也是為了以後鋪平路,這姑娘對自己和對別人一樣的狠心。
“我的事我會考慮清楚,走吧,我送你們出賀靈山,那個叫胡昇平的我也派人找到安排好了,你們等會一起過瑞河去,過了瑞河就安全了。”說話間雲木珠就安排好了,下山遇上幾撥人來查問,都被雲木珠擋了。
順利地到了賀靈山外的瑞河一帶,見了他們胡昇平訥訥地不敢說話,而云木珠就只能送到這為止了,看著他們擺渡過了河雲木珠才折返了。
這時在船上的阿容和路大叔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路大叔瞪著胡昇平說:“庫裡和沒死,我們四個差點給你陪葬……”
明白自己有不安的地方,胡昇平沒有吱聲,他心裡自也多有愧疚,只是再愧疚也沒有用。做錯了事,不是愧疚道歉就有用的,這點胡昇平倒是明白。
“胡大人,若不是為了阿葉,我真想把你送還給庫裡和。”阿容看著謝長青到現在還沒醒來,心裡一陣陣發酸,都傷成了這樣兒,昨天夜裡迷糊中喊的卻還是:“聲聲,快走……”
過了瑞江竟然有連雲山的藥師在那兒等著,阿容一看可不正是黃藥師和鍾藥師麼。遠遠的黃藥師看了謝長青被人揹著過來,就知道這倆又出岔子了:“你們倆怎麼搞的,長青這是怎麼了?”
見到了黃藥師阿容才算放鬆下來,鍾藥師見她臉色不對趕緊扶住了:“先別問了,診傷施藥才是正經的,你沒看阿容臉色也……你有身子了?”
不愧是婦科見長的,鍾藥師切著脈立馬就瞧出喜脈來了,這一聲驚呼下來,惹得黃藥師也愣了。
愣過神後,黃藥師和鍾藥師都是一臉的高興:“你這徒弟就沒一天讓為師安生過,來來來……都趕緊上馬車。”
安置妥當後,阿容和鍾藥師在一個馬車上坐著,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