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把他的卡片交給了他。
「你們中間的一個是紐約的維利警佐?」
「不是,但是這完全沒問題。我是奎因的兒子‐‐」
「我不在意你是否是奎因自己!我得到了命令,除了維利警佐之外,我不給其他任何人任何資訊。他正在從失蹤人口辦公處帶一個人過來。」
「我知道,但我們從紐約過來,正是為了找到‐‐」
「沒有指示。」那個寬鼻子的人很快地說道,「我在執行我的命令。」
「看,」特里說道,「我知道吉米&iddot;歐&iddot;代爾在這兒。我來探望他。奎因和我們將發現‐‐」
「好啦,我記得你,」那個人盯著他說道,「你是來自紐約的私家偵探吧,但這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明白嗎?歐&iddot;代爾也得到了他的命令。」
麥可盧醫生僵硬地說道:「看在上帝的分上,請一定讓我們從這裡進去。結束這爭辯‐‐「
「我們一定得見她。」埃勒裡抗議道,「這是一個身份識別的案件。這個人是紐約的約翰&iddot;麥可盧醫生,他是惟一能進行確定、進行識別的人。」
那個人抓了抓他的頭:「那麼好吧,我認為你們能夠見她。關於這,他們沒有說任何事。」他拿出他的筆,並且簽署了到費拉德爾亞非城市陳屍所的通行證。
他們在停屍間的石頭的平板周圍靜靜地站立著。服務員在旁邊漠不關心地地閒蕩著。麥可盧醫生‐‐對著那具死屍‐‐好像並沒有看到死亡後的情景。埃勒裡能看到那個膨脹的、帶藍色的容貌,堅硬的頸部肌肉,擴張的鼻孔,但這些那個大塊頭都看不見。他看到的是容貌的勻整,金髮女郎的長長的睫毛,漂亮的頭髮,面頰的曲線,微小的耳朵。
他看了又看,在他憔悴的臉上帶著驚異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奇蹟發生了,而他是復活的目擊證人。
「醫生,」埃勒裡溫和地說,「那是伊斯特&iddot;麥可盧嗎?」
「是的,是的。那是我的至愛。」
特里轉過身去,而埃勒裡咳嗽了。那個大塊頭說的最後的詞語聲音太低,使得埃勒裡知道他不理解。埃勒裡禮貌地感覺到這是令人不安的。並非不禮貌,確切地說,但是太‐‐好吧,赤裸裸。他突然理解了,他以前從來沒有真正明白眼前這個人。
他對上了特里侷促不安的眼睛,用他的頭示意著朝向遠處的門。
他們從大鐵門出來,走到了在賓夕法尼亞車站下層的候車室,這時候使埃勒裡感到吃驚的是,伊娃也在那兒,坐在長椅子上,凝視著那兒的指著兩點的時鐘。從她不在大門口等著的事實,埃勒裡知道她全然不是在看鐘。他們不得不走到她面前,並且搖晃著她。
「啊,親愛的,」她說道,並把雙手疊放在一起,坐了下來。麥可盧醫生親吻了她,坐在她旁邊,拿起她的戴著黑手套的一隻手。兩個年輕人誰都沒說什麼,而特里退縮在一旁,點燃了一支香菸。她穿著一身黑衣服‐‐黑外套,黑帽子,黑手套。
‐‐她知道了。
「奎因警官告訴了我。」她簡單地說。她的眼睛周圍雖然擦了粉,卻是腫腫的。
「她死了,伊娃。」醫生說道,「她死了。」
「我知道,爸爸。你不幸,不幸的事情。」
埃勒裡溜達到附近的報攤上面,對穿著整齊的矮小的灰色老人說道:「有什麼想法?」
「你沒想到,」奎因警官平靜地說道,「你打算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