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萬塊。”
二十幾萬,用搶的比較快,既然那麼好的待遇,你來這間小廟做什麼?
“我們這裡是中式飯館。”這位大哥,杜家小館是中式餐館,中式跟西式雖然只差一個字,其它的差很多好嗎?
下一位~~
煙不離手,一口檳榔嘴。
謝謝再見,不聯絡。
再下一位。
“我有餐館經驗六年,擅長功夫菜,我認為自己很有主廚的水準,你覺得呢?”
那麼,“那就請你炒份蛋炒飯跟青椒炒牛肉絲出來。”
善用食材燒出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就是好廚子,不見得要會雕花刻字擺盤什麼滿漢全席,杜家小館賣的就是家常菜,飯跟菜才是重點。
那男人起鍋的架式很足,放油很花哨,炒出來的飯沒有粒粒分明,而是黏在一起,至於牛肉……老了。
據實以告,很自然的捱了罵,說她小人玩大車,看不起他。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家裡的飯館自從她有記憶就存在了,她老爸用一身的廚藝餵養她,從小培植出來的嘴饞環境養成她的刁舌。
要隨便用錯人,倒大楣的人是她好不好。
家裡三不五時的換助手換廚師,都是受不了老爸暴躁的脾氣,人一個個拍拍屁股走了,她呢就必須頂上去。
接下來的沒一個及格的,不是她嫌棄對方不道地,就是對方看不上眼這隻有一個穿堂,兩張桌子,幾副板凳的小館子。
好不容易把人都打發走了,她趴在桌子上,當大人真不容易。
安靜的飯堂裡突然傳來一陣咕嚕聲響。
摸摸乾癟的肚皮,沒辦法,她是發育中的少女,每天多吃幾餐是正常的。
她轉身往後面去。
廚房的鍋子裡有保溫著的馬鈴薯燉肉,應該是老爸要弄來晚上吃的下酒菜,雖然說燉肉澆在白飯上也不錯吃,要是能再來一盤炒飯就更美了。
她從冰箱拿出剩飯撥開,開小火,熱鍋。
拎出一條鹹魚,把魚身的肉拆解下來,又去食材堆裡拎了幾棵青菜放到水龍頭下稍微沖洗。
大鐵鍋裡放油,讓油沾滿鍋壁這才把米飯放下去,拎起鍋子翻炒幾下,再把青菜、鹹魚、蛋汁,放料酒、西紅柿醬,嗯,這是她喜歡的炒法,翻啊翻,看飯粒在鍋子裡跳舞,用手指掐了點嚐嚐滋味,剛剛好。
盛起來剛好兩盤,一盤慰勞自己的五臟廟,要不要送一盤到醫院去給老爸解解饞?
不過這外面是誰在呱呱叫,她進廚房之前明明掛了休息牌啊。
用手指拈了飯往嘴裡放。
嗯,果然隔夜冷飯炒起來的滋味要比現煮的飯更好吃。
“我好餓,好餓,不給我東西吃,我就不走了!”
“是怎樣,你用那種鄙視眼神給我看,我可是你師父,我最大,什麼都我說了算,都過午了,沒飯吃不趕路。”
往外堂走,外面的聲音更吵,可聽來聽去就只有一副破鑼嗓子在喳呼。
飯堂裡一老一少,少年對老人投以冷淡的眼,那種對無理取鬧不以為然又拿老人沒辦法的無奈很叫人同情。
“你這不肖徒弟看不出來我在生氣嗎?”石頭丟進水裡起碼也會有咚的那麼一聲,跟這冷淡的徒弟講話他不如去跟家裡的大黃狗說去,踢它一腳起碼還會狂吠個兩聲。
是那少年的好脾氣麻痺了,還是根本不想隨之起舞?在他往裡瞧的同時,用托盤裝著炒飯的杜曉算已經把兩人的互動看了明白。
“你去說,快點!”老人指使自己的徒弟。
少年穿著無袖的功夫裝,透著混血兒的深邃五官,可以說是眉目如畫,風神俊秀,最特別的是一雙翡